景府内院中。
景萱稍微添油加醋的将之前莫问天和钱益善的冲突向美妇陈青讲述了一番。
比如将钱益善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才和莫问天起冲突这件事说成了两人只是单纯的切磋。
再比如,钱益善当时对莫问天言语上的侮辱景萱更是只字不提。
反正就是莫问天自恃强大硬生生的将作为客人,来到景府送请帖的钱益善给打晕了。
陈青脸色有些不好,盯着少年的眼睛,语气冰冷,质问道:“小天,真的是这样吗?”
同时,已经躲到陈青身后的景萱对自己狂使眼色,并且有很重的威胁意味。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景萱惹下麻烦都是这样推到了少年的身上。
莫问天不明白,曾经那个虽然和自己不对付,常常欺负自己,但是本性善良的景萱是在何时变得如此变本加厉,如此刻薄。
就连自己刚来到景家时对自己还算温和的陈青都变得越来越冷漠,很多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不屑。
‘好像都是从我开始修炼,被冠上废物之称的时候开始的吧?’莫问天心里很不是滋味。
“青姨,她胡说!”
“明明是钱益善侮辱我在先,动手在后,我只不过是给予反击而已!”
莫问天心底多年来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大声喊冤。
闻言,景萱愣了一下,曾经的少年都是在她威胁的目光下默默背下所有的黑锅,想不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开始抗争。
反应过来的景萱一下子炸毛了,楚楚动人的少女一脸惊怒:“你才胡说!”
“莫问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厉害了,翅膀硬了,就敢污蔑我!”
莫问天神情激动,紧紧握着拳头,这么多年来他真的觉得自己受够了!
刚要反驳。
却见陈青一脸寒霜,伸手打断少年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过,小天啊这么多年来你身上穿的,每天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家的?”
“说白了,你在我们家就是个毫无贡献的白食客。”
“我和你世叔那是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才让你留在我们家里,要不换到你今天打晕的钱益善他们钱家试试看,像你这样修炼八年还在锻骨境苦苦挣扎的人早就被他们赶出去了。”
“这种例子在他们钱家,县城中别的家族中,甚至整个天下那都比比皆是。”
“所以你要庆幸,要感恩,而不是修为上刚有所突破就不知天高地厚,给我景家惹麻烦!”
皮笑肉不笑,陈青盯着少年的双眼缓缓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低下头,闭着眼睛微微吐了一口气,莫问天再次抬头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没有了”
这时,陈青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不过你还是先下去冷静冷静,然后想想我刚才话中的道理。”
“是。”
莫问天回应的有些生硬,随后直接走出了内院。
但是莫问天在走出院门之前却突然转身,对着景家母女说一句曾经在书籍上看过的一句话:“青姨,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从何时如此看不起我,但须知坏崖破岩之水,源自涓涓,干云蔽日之木,起于葱青,今日的我虽然并不曾散发光芒,但你又怎知在不久之后的将来我能否成长为那破岩之水,遮天之木?!”
面对少年的豪言壮语,陈青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虽然满脸笑容,但却充满不屑:“好,那青姨就等着那天的到来。”
接下来,少年没有回应,径直离开了内院。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景萱得意一笑,搂住陈青的胳膊撒着娇:“娘还是你厉害,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它收拾的服服帖帖。”
与看莫问天时冷漠的眼神天差地别,陈青看向景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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