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时间,向导官回报,刘基对浙江两岸地形基本熟知,当下心中已有计策,于是升帐议事。
待众人就坐,刘基开门见山的说道:“王朗如今屯兵固陵津,固陵津易守难攻,很难立马攻破。前几日我命向导官勘探地形,从这里向南二十里是查渎,乃是通往会稽郡的要害之地,过查渎之后为高迁屯,兵法上讲,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我打算亲率大军占据查渎小路,然后占据余暨,进入王朗大军的后方,然后王朗大军必然大乱,届时会稽唾手可得。”
其余诸将看了向导官绘制的浙江沿岸地图,心中对刘基的计议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别部司马吕岱说道:“公子此计虽好,可余暨重地,王朗定然会派重兵把守,我军若大举渡江前往查渎,势必会为王朗察觉,那时他再增兵固守余暨,我军被堵于江岸,恐怕有去无回啊。”
“如此定公以为该当如何?”吕岱所言的确有些道理,刘基询问道。
“公子既要从查渎进兵,必须避过王朗耳目,不可让其派兵固守。岱愿领一部兵马每日渡江佯攻固陵,借此吸引王朗的注意力,使得王朗无暇顾及其他,公子可趁夜间渡江,先取查渎。”吕岱沉吟道。
刘基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近日来连雨水浑,军士喝了这些水大多腹痛,可命令士卒准备数百口瓦缸澄清饮水,等众将士恢复身体,定公可率军从固陵正面佯攻,其余将士可就林中砍伐,制作火把绑于木桩之上。”
又过了几日,天气放晴,浙江水稍退,刘基便命吕岱引本部军马渡江佯攻固陵,每日如故,都以刘基方失败撤兵结束。
因为固陵易守难攻,刘基连番交战都不曾取胜,王朗逐渐放松了警惕,没有了一开始刘基一万军马压境的担忧。
刘基知道时机已到,是夜,刘基命令将士点燃木桩上的火把,作为疑兵,来迷惑王朗。王朗在固陵津看到江北灯火通明,以为刘基大军仍在帐中,安心的回去睡觉去了。
而此时刘基留高岱,吕岱二人留守大营,吕岱依旧每日佯攻,刘基则带着五千士卒趁着夜色渡过了浙江,占据了会稽要道查渎,刘基道:“太史慈,凌操听令,前番你二人初战不利,今命你二人率兵两千从查渎道进取高迁屯,然后直逼余暨。”
“诺。”太史慈,凌操二人领命而去。
二人退去之后,刘基则率余下余下的三千士卒埋伏于固陵津与余暨县之间的要道。
余暨县作为会稽郡的门户,虞翻曾进言王朗在此驻兵两千,以防不测,但是王朗手下兵微将寡,刘基大军又正在攻打固陵津,是故王朗最终只派了一千人马驻守,加上原县,此时守军仍旧不足两千人。
太史慈,凌操从查渎道出发,高迁屯守军不过百人,自然不是太史慈等人的对手,很快高迁屯就被夺取,夺取高迁屯之后,太史慈命令大军稍作休整,便直奔余暨县而去。
余暨县守将孟方出城迎战,初次交锋,大败而归,忙逃归城中,紧闭大门,一面派人去向王朗报信。
王朗得知余暨被围的消息大惊失色,当即询问诸人有何良策。
功曹虞翻进言道:“余暨乃是会稽门户,倘若余暨落入刘基手中,则那时浙江天险不复存在,我等将腹背受敌,宜速派兵守住此城。”
“如今吕岱每日在外进攻,谁愿统兵前去解救余暨之危。”王朗环视诸将出言询问道。
“在下愿往。”都尉周昕请命道。
王朗点了点头道:“好,泰明,我给你两千士卒速去余暨,务必守住余暨。”
“诺。”
周昕领命而去,王朗自留两千军马守住固陵津。
周昕得了命令之后,担心余暨有失,急匆匆的行军直奔余暨而来。而等待着周昕的则是早已经从小道绕到固陵与余暨之间埋伏的刘基。
刘基以逸待劳,待周昕进入了自己的埋伏范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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