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跳。
“大学毕业回来后姐几个聚在一起吃饭的那个晚上,不知道是谁喝得醉醺醺的,抱着陆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停念叨——”连歆清了清嗓子,捏着喉咙模仿阳樰当晚的语气,“陆呜呜,他为什么不回来?我好想他,我”
语气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阳樰头皮一麻,急忙打断:“停!”
连歆见好就收,点点下巴,“想起来了吧?”
阳樰想起来了。
虽然第二天醒来,宿醉使得记忆断了一些片,但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儿。
还不远,就发生在去年七月。
阳樰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去想,不去念,不去犹豫。
可那晚,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忽然抑制不住对远在大洋那头的卫捷的疯狂思念。
哭出来的时候,阳樰的意识很清楚。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可哭过之后,她仍然选择了与内心深处所愿相反的一边。
不怨卫捷,只是她不想去接触破碎得不堪一击的感情,与婚姻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尚且脆弱,何况毫无丝缕联系的两个人陌生人凑在一起产生的爱情。
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过去一年呢,得,卫捷回来了。
于是她手足无措了。
无措到现在,她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态度和立场面对他。
即便用的是自家的场地,阳樰也一视同仁,下午茶的费用都交付清楚了。
今天客流量大,橙子上后厨帮忙去了,阿圆收清帐,朝门外扬了扬下巴,对阳樰说:“店长,外面有个人等你好久了。”
“等我?”
“嗯,前不久还在店里坐了会儿。”
连歆看好戏的表情,“会不会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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