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裴澍后来说的,阳樰基本没太听进耳朵里。
结婚?
齐女士裴剑林已经结婚了?
阳樰声音很轻地打断他的话:“我妈和裴叔叔,结婚了?”
裴澍看着她的表情,很快明白过来,有些错愕:“你不知道?”
她不知道。
但是裴澍的反应告诉她,这件事很可能已经发生很久了。
她垂下了眼帘,嗫嚅地答:“我不知道。”
裴澍觉得,事情大条了。
他头疼地按了按眉骨,嗓音低下去,不忍地说:“他们两个月前,就领了证了。”
看着阳樰呆滞的脸,多余的话,他咽回了肚里。
可他不说,阳樰也会问:“我哥呢?他知道吗?”
“”
裴澍更头疼了,他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戳了个大窟窿出来,“知道。”
哦。
所以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齐女士还问她,希不希望自己和裴剑林结婚。
问什么啊问?
结都结了,还问什么啊?
她说一句不希望,她就能立刻去离婚还是怎么的?
被欺瞒的伤心c愤怒,以及一种侧面告诉她,她不被无条件信任的无力感,在一瞬间冲至头顶,达到巅峰。
她肤色本就白,现在脸色直接成了惨白,裴澍面色凝重起来,皱眉喊了她一声:“阳樰。”
还想说什么,她转身上楼了。
“困了,我去睡觉。”语气恢复如常,还打了个呵欠。
裴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揉了揉额角。
也没人告诉他,这件事还瞒着阳樰啊?
真他妈操蛋了。
阳樰在房间发了很久的呆,大脑整个清空,什么也没想。
直到听见楼下大门的动静,她才从床上下来。
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沉寂,除她之外再无人息。
主卧的房门没有锁,阳樰开门进去。
齐女士的重要证件放在哪,她是知道的。
阳樰翻出钥匙,打开床头柜最下面那层抽屉。
里头各种各样的证明c证件归类码放得很整齐。
她只随便翻了两下,就看见了压在户口本下面的红色小本子。
持证人:齐澜。
登记日期果然和裴澍说的一样,3月2日,两个月之前。
旁边红底的双人照,齐女士和裴剑林并肩相靠,两人面带微笑,神情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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