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也就功德圆满了。
从此污无可污,秽无可秽。轮转生死间,不受诸因缘。身心俱朽坏,本性自超脱。这就得了大解脱,大自在,既然解脱了,又何必再与泥坑计较呢?”
中年文士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把竹简往地上一拍,正色道:“诸位谬矣,忽而上体天心,忽而普度众生。岂不闻天威难测,众口难调?我辈俗人,万不可好高鹜远,妄自揣度。
所谓大道,不外天理人情,圣人自有教化。我等后学末进,只需时时诵读夫子微言大义,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大道成矣。”
黑汉子掏了掏耳朵,唾沫四溅地嚷着:“你们这干子鸟人,一个个的忒不爽利,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狗皮倒灶。成天琢磨来,算计去的,能快活吗?不快活老子修个鸟道啊?”
方脸汉子满脸都是吃饱了大便的表情,默然半响,终于意兴阑珊地说道:“受教了,既然诸位各有执念,那本次法会不如就此结束吧。”
诸人不以为意,一个个呵呵笑着,站起身来微微示意,各自飘然而去。
唯有黑汉子抠脚抠得正起劲,并不急着走,一边抠一边闻,摇头晃脑地说道:“你这厮就是爱穷折腾,这些鸟人也是你能说教的?恁的自讨没趣。”
方脸汉子苦笑一声:“再是无用,说还是要说的。”
黑汉子晒笑两下,并不纠缠。又想一出是一出地问道:“你真不把你那几个破字刻上去?就差你了。”
方脸汉子摩挲着横卧腿上的长剑剑鞘,决然道:“不刻了,我又不求什么飞升,何必非得天柱留名。”
黑汉子穿鞋起身,在身上抹了两把,随口说着:“不刻也好,不然老杂毛非得跟你打起来。啧啧,一个心外无物,一个剑外无我,你说你们这两人啊,何必呢?”说完屁股一扭,冲天而去。
方脸汉子独立峰巅,喟叹一声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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