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战慕白看她的目光很复杂，但所有的复杂，也不过一闪即逝。     “只是觉得，亏欠了她。”     或许是因为安夏那颗心脏的原因，看到安缨的时候，其实不需要阿九去调查，他已经认出这女孩和安夏关系匪浅。     因为，他看着她，会莫名有怜惜的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亲人那般。     是安夏在告诉他，这是她的妹妹，求他对她多一份怜悯。     安夏这个女孩，说实话没有要她的心脏之前，他对她确实没多少印象。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亏欠过一个人，正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漠视，越是漠视，便越觉得内疚。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不顾一切不求回报对他好。     为什么之前总是不愿意相信？现在知道了，却已经来不及去为她做任何事。     他怜惜安缨，无关风月之情，一切，只因为她是安夏的妹妹。     “要是觉得亏欠，你可以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战九枭依旧面无表情，哼了哼，“只除了，你的命。”     顾非衣没说话，她之所以觉得不安，也是因为这点。     她怀疑，安缨来是想要为了她姐姐报仇的。     虽然安夏临死之前，自己录了一段音，说明她是自愿将自己的心脏给八爷。     可是，无缘无故的，有谁都心甘情愿交出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信，可是，安夏真的做到了。     至于安夏的亲人们，他们不怀疑是因为他们满足于太子爷给的回报，也是惧于太子爷这个人。     可如果安夏有这么一个亲人，很亲的人，她不愿意要报酬，也不怕死呢？     她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慕白，我也觉得，留她在身边，太……冒险了。”因为安夏，顾非衣也怜惜安缨。     可是，怜惜归怜惜，那和慕白的安全不能混为一谈。     更何况，万一安缨真的是来报仇的，她要是伤害了八爷，太子爷绝不会放过她。     这样，她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     “她不会伤害我。”战慕白见顾非衣还想说话，淡淡道：“你说你很忙，我才需要找个女佣，现在，你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我……”“去休息吧。”他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战九枭身上：“我有些话，想和阿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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