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林城,木承修?”林饮呢喃,战王的这句话确实有些突兀,一时之间让林饮难以消化。
但回想战王的所作所为,若自己的母亲不是战王的妹妹,若父亲不是木承修,那么战王岂会如此直接的与皇帝决裂。
“我想看看那封书信。”林饮强自镇定,开口说道。
战王没有犹豫,从怀中拿出了那封连林啸都不知道具体内容的书信。
林饮展开书信,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了下去,手指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信中所写,确实骇人,而信中父亲所述,确实大多都算是猜中了。只是这信中,却没有给出明确的证据。
仅凭这样一份书信,便能让战王确信木承修,也就是父亲林城没有通敌叛国?便能让战王直接质问当今皇帝?
“这封书信”林饮不知如何开口,或者说在林饮看来,战王为何会因为这样的一封都是猜测的书信,能够确信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这封书信,难道不会被动了手脚?难道不会是父亲另有意图?虽然林饮不想猜测父亲有什么其他意图,但此时站在战王的角度,却难免会多想。
“想必你有些疑惑吧。”战王看着林饮犹豫的神色,淡笑着开口,“我信你父亲,也信这样的一封书信,在这云阳帝国,除了那皇室守护者何星澜,便没有其他人有可能篡改一个字。”
“而这封信中所表述的,绝非是何星澜篡改后的。”
“有些人志不在名利,若凡当年帝国危机,我想你父亲也不会统领大军厮杀。这一点,从当初功成后,你父亲决然的放弃一切封赏便能看出来。况且,你父亲从参军的那一刻,便编造了假的名字和身份,想必也早已准备好了事了拂衣去的念头。”
“木承修,林城。”战王回道,“倒是连我也骗了。”
“不为名利,又为什么”林饮不解。
战王笑道,“那样战乱的年代出现的英雄人物,又岂是现在天下安宁时,那些寻常人以名利二字能够测度的?”
“不过这次,倒是得谢谢你了,不然以皇帝的脾性,或许我沈战到死,都无法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
林饮拱手,“当初是淳于良才”
林饮刚刚准备言明这是战龙王赐予自己的手段,但战王却挥手打断道,“每个人都会有些秘密,不必对旁人讲。”
林饮一怔,随后点头称是。
寒江逸在旁默默的关注着,此时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不少。若事情是如此,那么这三个月,必定会有其他变故,不然战王即便自己身死,也没理由心甘情愿的看着木承修和他妹妹的孩子夭折。他这个当舅舅的,若如此不在乎林饮的生死,也太过冷血了。
况且如今沈家的血脉,也就只有林饮了。
当今的皇帝陛下显然不知道林饮是战王妹妹和木承修的孩子,不然岂会轻易放过。
半月之后,在整个云阳帝国都已经知晓战王进入天牢,知晓木承修被战王设计除掉的事情后,皇帝又推波助澜,将另一件事嫁祸战王。
当年战王被收归兵权,正是其被提前召回帝都,在大营被偷袭,百万大军死伤三十万之后。而这件事,原本是皇帝的计策,并且那一败,战王并未坐镇军中。
但如今,整个云镜城中却在传言,当初是战王出卖了云阳帝国,其提前逃离大营便能窥探一二。
面对这种传言,战王在天牢中听闻狱卒的禀报,只是一笑置之。
既然彻底认清了这位帝皇,那么再卑劣的栽赃,战王都不会再意外。
但林饮和寒江逸却都难以如战王一样平静。这外面情势如此,恐怕再发展下去,这位战王当年沙场上换来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而皇帝陛下到时再斩杀战王,恐怕是真的变成顺应民心了。
一月时间过去,云阳帝国的这一个月时间,无数人在争论,甚至发生了大面积争斗。有些人始终笃定的认为,战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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