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消失?再者言,上清司的浮屠困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解开的,就算有人拿去,又有何意义?
“大人?大人!”外头传来楼似玉的声音,宋立言回神,返身去打开了门。
楼似玉扑将进来,满头都是虚汗,抓着他着急地问:“殷殷是不是不见了?”
门口的陈生赵武本是想拦的,可转头就瞧见自家大人伸手出来将这楼掌柜给接住了,不但不怪她冒失,反而还一把将她拉进房间,关上了门。
这陈生唏嘘,衙内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啊,新来的县令大人哪儿都好,就是对美色有些难以抗拒。这楼掌柜该在大牢里的,结果能在外头乱跑不说,还能闯大人的官邸。
赵武朝他递来眼神,基本想法都差不多。两人齐齐笑了笑,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守着门。
然而,屋子里的气氛一点也不像他们想的那么旖旎,宋立言抓着楼似玉的手腕将她抵在桌边,低声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不见了?”
“奴家这说来话长。”楼似玉焦急地道,“但奴家知道,是红瓦将人救走了,大人若是想追,奴家有法子知道她在哪儿。”
“红瓦?”宋立言觉得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具体情况奴家不知,但奴家有线人,私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她追剿了为好。”
松开她,宋立言问:“你的线人也是妖怪?”
“这个不重要。”
“这个很重要。”宋立言半阖了眼,“让一步,不代表本官要让千百步。”
他可以勉强容忍她,但绝不可能再有第二只妖怪在他这里得到豁免。
楼似玉一怔,皱眉:“在大人眼里,是人是妖就那么重要,比勾水的内丹重要,也比即将死去的更多人命重要?”
“是。”
“恕奴家不能苟同。”她摇头,“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不同的立场。”
“那楼掌柜的立场,是人,还是妖?”他垂眸看进她眼里,带了些逼迫,也带了些探究。
若她说是前者,那他尚能与她同行,可若是后者
“是您。”不等他想完,楼似玉给出了答案,正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奴家的立场,从来只有大人您。”
“”复杂的眼神烟消云散,宋立言别开脸,捏着袖子抵住唇,颇为恼羞成怒地咬了咬后槽牙。
这人好歹也是个女儿家,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害臊呢?他尚且觉得尴尬,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显得他过于在意了。
不悦地退后两步,宋立言岔开了话:“天快亮了,掌柜的请先回大牢。至于红瓦,本官自会去抓。”
“您知道她在哪儿?”
“想抓就总是有法子知道的。”
听起来胸有成竹,倒是她担心得过了头?楼似玉撇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又忍不住朝他道:“若是需要奴家帮忙,大人只管让人传话。”
“掌柜的不在牢里惹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帮了本官了。”他摆手,“躲着点,别叫人看见了。”
心情复杂地朝他一笑,楼似玉出了门,避开人群潜回天牢。
一夜过去,医馆里又多死了几个不治之人,整个浮玉县都显得阴沉沉的。天刚亮,柳寒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县衙大牢。
牢里的床太硬,楼似玉没睡着,只小憩了片刻。听见外头的声响,她睁眼,飞快地传音给跑回客栈睡软床的林梨花:“回来!”
一眨眼,她盖着的被子旁边就鼓起一坨,林梨花从里头伸出脑袋,困顿地问:“怎么了?”
“来者不善,你把法器戴稳了。”楼似玉看着前来开锁的狱卒,起身下了床。
锁链落下,栅栏门被推开,柳寒朝身后的人一挥手:“带人出来审问。”
狱卒进来,心虚地看了楼似玉一眼,伸手就要去抓还在沉睡的般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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