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不言不语。
遥夭莫名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眼底却难有缓意:“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弋却深负手捏住了拳头,神色沉凉如夜色,黑眸晦暗不明地望着她。
他听到她说:“我回来,干扰了你的生活是不是?!”
他听到她问:“其实,你很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是不是?!”
遥夭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默默道,“我差点忘了,你本就无心动情,如今,我让你失望了,你自然就回到了从前的你,并且,更坚定了,你才是对的。”
“所以”她氤着迷雾的眸忧伤地望着他,“你再也不会爱我了,我们只是貌合神离的一对帝后,是吗?!”
不得不说
遥夭真的非常聪明。
全猜对了。
弋却深勾唇,有那么一些嘲弄,却令人看不清楚,嘲弄的是他自己还是遥夭。
“朕寄书给过父皇母后,他们不许废后,朕便不会忤逆!”
弋却深低低地说:“你还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过往一切朕亦只能不再追究,但,朕不会再从像从前那般爱你,遥夭,于人留三分余地,你戴着凤冠一天,母仪天下就是你逃脱不过的。”
遥夭随着他说完,面色已经沉寂如水了。
她轻轻地别过了脸,强撑着的心,有些自控不了的倦了。
她轻轻道:“皇上,臣妾以后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你放心,你的妃与你的儿,臣妾不会再去找她们麻烦了。”
弋却深心中一抽。
他要的,真的是这样吗?!
遥夭望向他,苦笑一声:“算了,不提这个了,皇上,你,可放过波斯了?”
弋却深的心快速冰冻,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是父皇的旨意。”
原来,到底还是父皇和母后帮了她一把。
“但仅此一次,有生之年,若波斯再敢放肆,朕绝不会再手下留情,无论谁求情!!”
弋却深冷冷望着遥夭失神的样子补充。
她,在想那个已经魂归西天的短命鬼?
他淡漠地别过目光,转身离开。
全然没看到,站在他的背后,遥夭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想留他,却不知该如何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渐行渐远。
他们美好的回忆开始在体内抽筋拔骨,令她一瞬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遥夭的步子有点站不稳,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有宫女走进来,道:“皇上去了良妃娘娘的宫里。”
遥夭低下头,不肯让人看见她的脆弱,极力以正常的音调说:“本宫知道了,以后,本宫不愿再听到这些消息”
宫女老实应声:“是。”
可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遥夭给叫住了,“刚才的话,你当本宫没说过”
宫女微愣:“是。”
遥夭沉默地目送宫女离开,原来,有些痛苦,竟然是可以甘之若饴经受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独自望月守夜了,反正这些痛苦,也不是第一次承受,并不陌生啊
遥夭不知不觉坐到了半夜,一样知道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可那么靠近,却是比在波斯难受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也许有一天,会离开吧
她想,在彻底接受他已经不需要她了的时候。
夜色微明,就在一个人的荒芜守候中,开了天光。
遥夭这才去床榻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弋却深上朝后,照例去了御书房,批阅奏章。
不一会儿,突然不见人只闻声:“皇上,臣密切观察皇后娘娘,娘娘昨夜未睡。”
弋却深如常批阅奏折,只有薄唇轻启:“她干嘛了?!”
暗卫道:“听说,皇上去了良妃娘娘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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