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脑子却活,点头道:“怪不得你总装老成。”
展见星:“我没装。”
她只是控制自己尽量少笑,但性情确然如此,丧父后的艰难时光磨去了她所有的软糯,她被迫飞快成长起来。
“那你还是装一装吧。不然以后你像罗知府一样做了官,在堂上审问人犯,这么一笑——”朱成钧摇着头,“那可不好。”
当着楚翰林,展见星红了脸,忙道:“我离做官还早呢,才刚开始读书,哪里能想那么远的事了。”
楚翰林笑道:“想一想也不坏,早立志,早懂得下苦功成就。九郎,你将来想做什么?”
“不知道。”朱成钧说完又想了一下,补充,“做个王爷吧,和我二叔一样。”
他这其实不是想了,而是早晚的事实,朱逊烁败走,爵位回到了长房——虽还悬在头顶上,但也就一步之遥了,朱成钧作为代王的亲兄弟,他将降一等袭成郡王。
楚翰林一算便也失笑,朱成钧这等王孙,前程自生下来便定了,他想做别的什么,反而不能。享受了超出常人的富贵尊荣,这一点代价岂能不付。
“九郎,你这一生不愁吃穿,不需像展见星一样为自己的前程打拼,这是先祖的恩泽,也是百姓的供养。你看看展见星,几回死里逃生,就当知小民存活多么不易,还望你将来爱惜百姓,管好家仆,不要去侵扰地方才是。”楚翰林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
朱成钧看了眼展见星,点头:“先生,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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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悠闲中,他们回到了大同府。
徐氏已在家里等得心急如焚了,虽然罗知府遣人又来和她说过一遍,但不过是带了一句话,究竟女儿怎么会从代王府跑到京城去,前后算起来又足有半个月不见人影,她做母亲的,心头满是惊疑,哪里能不着急。
展见星也知道,进了城门就跟楚翰林朱成钧告了别,直接奔家来了,徐氏终于见到她,见她安然无恙,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展见星这时候脖子上的伤已经好了,太医给的药好,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便也索性瞒过不提,捡能说的不会让徐氏担心的说了些,只说是朱成钧被叔叔冤枉了,官司打到了御前去,她作为人证才跟着去做了个证,事情本身与她没有多少相干。
徐氏信了,因为她恰也见着了些事,拉着展见星的手舍不得放开,告诉她道:“怪不得,娘挂念你,明知你不在,也忍不住去代王府边上打探了两回。三四天前忽然见到王府里驶出许多辆大车来,娘问了胆大跟着围看的闲汉们,听说是府里的二郡王得了封地,要到自己的封地上去了。唉,临走还不做好事,发了一顿雷霆,嫌闲汉们烦扰,叫人出来抽了他们一顿鞭子。”
展见星忙道:“娘,没碰着你吧?”
徐氏摇头:“没有,我没敢靠近,离得远远的。其实闲汉们离得也不近,都知道他们的名声,谁敢挨近呢,就这样也没躲过。”
展见星安慰她道:“娘,他们走了就好了。”
徐氏又高兴起来:“也是,从此可少了个阎王了。许多人家都找借口放了爆竹呢。”
在徐氏心中,朱逊烁是当日差点冤死她们的主谋,她直面了朱逊烁的凶残毒辣,因此把他当成了最坏的一个,她对代王府中其他人则没这么直观的认知,只觉得他走了,展见星从此去读书就安全多了。
展见星也不去纠正她,知道朱逊烁确实走了,她也安心了一些,便又陪着徐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子话,到晚间方才歇下。
翌日,她如从前一样起来赶去代王府。
楚翰林这个先生,说严厉他从来没有呵斥过学生,说宽容,他在读书上寸步不让,全然没有什么远道回来要歇一歇的念头,紧着就开课。
他还记着许异,派人通知了他,他们走了多久,许异就失学了多久,终于得到通知天没亮就跑来了,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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