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接受不能。     罗艺也翻起了鉴定报告，发现呕吐物经过鉴定，证实是属于牛莉的，而且其中还有酒精成分，不由得皱起了眉。     “以牛莉的心理素质，就算杀了人也不会呕吐吧？”     章小蕙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连忙替牛莉申辩道：“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牛莉沾酒就醉，从呕吐物中检测出的酒精含量，已经够把她灌晕了，她还怎么杀人！     她在撒谎，她明显是在替陈彼得真话！”     陈珂赶紧拉住了她：“别让我为难，以你这状态，就算逼问出她的实话，也只能算诱供……”     章小蕙气得一跺脚：“那怎么办啊！”     在罗艺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临时监狱里的陈彼得默默留下了两行清泪。     原来她一直记得儿时的诺言，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连心底最后的港湾都给抛弃了。     过往的经历涌上心头，他忽然发现改变的不是牛莉，而是自己。     牛莉依旧是那个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能站出来替他遮风挡雨的牛莉，他却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男孩了……     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算计，学会了铁石心肠……     当最后一滴泪流干，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劣，心中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时，牢房的大门处响起了一阵“当啷”的声音，大门打开，冯允儿孤身一人走了进来。     来到陈彼得身前，冯允儿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原来你也会哭，我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陈彼得擦干泪水，脸上再度恢复了平静：“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冯允儿道：“不用问了，牛莉已经替你顶罪了，她承认自己是蓄意谋杀，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陈彼得一愣：“怎么会是蓄意谋杀，不是误杀吗？”     冯允儿再次重复道：“都说了她是替你顶罪。在你杀了人之后，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你用来催眠的手段她也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揭穿你罢了。她心甘情愿替你顶罪，我们也没办法。”     陈彼得心脏一抽，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她都承认了……”     “对，她说是因为你妻子出轨，出于嫉妒和憎恨，所以把她杀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妻子出轨的事？”     “不清楚，也许她瞒着你联系过你妻子吧……     真为她感到不值，一心一意的对你，换来的却是这种下场。     你去见牛莉最后一面吧，待会儿我们就会她送往别处了，因为她的警察身份，在她临刑前大概会禁止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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