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迷迷糊糊睁眼看到自己睡在卧室里，却始终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躺上床的。半睁着眼睛摸了摸旁边是空的，不远的浴室里有滴滴答答的水，用脚找到拖鞋也不管有没有穿反，直接穿着走去了浴室。     “醒啦？”萧逸燮洗完脸，把毛巾拧干挂好，看了一眼半梦半醒走进来的季安安，“拖鞋穿反了。”看着季安安布偶的笑着提醒。     季安安“嗯”了一声但没有要重新穿的意思，站到萧逸燮旁边准备拿牙刷。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萧逸燮不是太愉快的对话。     刚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萧逸燮就从身后包租了她。     季安安被抱那一刻就立马清醒了，回头全程盯着萧逸燮的脸看。萧逸燮抬头时见她愣着，微微嘟起的嘴巴像是在讨一个吻，毫不犹豫的抬起头要去亲他，还是季安安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刚起床略带沙哑的嗓音提醒他：“我还没刷牙呢……”     季安安接过萧逸燮给他挤了牙膏的牙刷塞到嘴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去上班？”     萧逸燮靠在一边看他，“今天没什么安排，就下午还要去见个客户。”     季安安吐出一口水来：“客户难搞定吗？”“不清楚，之前不是我在接触。”萧逸燮把他的毛巾抽下来给他，“听说昨天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的。”     季安安擦脸的动作慢了几下，再露出脸来时已经没了刚才的从容自然。在听到“国外飞回来”这几个字时，转头看了不知所以的萧逸燮一眼。“什么客户？”     萧逸燮一愣，解释道：“是一个大客户，我最近正和钟书林抢呢，所以格外重视。”     季安安点点头，继续刷牙。     “对了，今天我要回去一趟。”季安安吐掉嘴里的泡沫道。     萧逸燮不明所以，问:“回哪里？”     “外公家，就在隔壁的A市。”     “老头子医院那边又打电话来了，说是情况稳定了一些，可以进去探望了。”萧逸燮听着电话里得宋扬说着，拿过季安安的行李往后备箱放，掂了掂怪轻的。今天一大早就醒来，陪着季安安收拾东西，季安安说是要回一趟老家。说以两人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初春得早晨还是冷的，太阳并不怎么暖。     萧逸燮刚给季安安灌了一只暖水袋，塞进她怀里，还没有半分钟，就接到了宋扬得来电。萧逸燮肩膀夹着手机，一一只手费力得王行李箱搬上车。     “我今天，得配小溪回一趟老家，你替我去吧。”萧逸燮道。那头得宋扬就沉吟了一下道：“我哪有时间，这边你甩给我得事情还有一大堆呢！”萧逸燮抖了抖羽绒服上的雪，坐进车内。     “行，我今天去今天回，回来就看老爷子。”萧逸燮道，转头又看着季安安微微皱眉，后脚也进入驾驶座，余光瞟到一旁的季安安对着手心哈气，便把暖气调高，待车内温暖了些，才沉声开口:“老头情况不太好，听说昨天半夜传了好几次医生。不过稳定了下来。”     季安安偏过头看向窗外，苍茫一片的雪反着亮光，眼睛被刺痛得发红，仍倔强着微笑凝视。“我自己去。”随即小声道。     萧逸燮握紧了方向盘，沉默了半响苦笑:“那你一定小心。”季安安点点头，视线落在窗外。路边光景清一色惨白，像极了苟延残喘。     “不能过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去吗？”萧逸燮沉吟片刻有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你不用担心我。”季安安骗着头也没有看着萧逸燮，他自己也觉得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在说些什么温情的话，她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对了，甚至面对萧逸燮，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调整情绪。他好像又跌进了那个无止境的漩涡，仅仅是报仇和仇恨已经填不满自己了，他开始无止境的谴责自己，试图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从那个泥沼里挣扎出来。     萧逸燮坐在驾驶位置，陷入了深深的懊恼和自责，他看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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