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不会没有我。
林鹿看江生的眼神透着化不开的忧郁,继续讲油纸伞老板的事,“算了,告诉你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江生听着。
“她说,小伙子人挺好,别看爱砍价,这才是过日子的人。”
江生嘴角弯起,他低下头,林鹿也在看他,目光温暖,柔软。
“林鹿,”
“嗯?”
“他们不在了。”
“”
林鹿没明白,“谁?谁不在了?”
江生眼神并不痛苦,而是失去力气的空茫,“我父母找到了,车祸,两个人为了保护我,都不在了。”
“”林鹿停下脚步。
她望着他,他也在看她。
身边是来往的人流,他们成为流水中凸起的暗石。
“我抱下你好吗?”
江生微笑,双臂张开,林鹿撞进他怀里,用力抱紧这个年轻的灵魂。
他背弓着,呼吸在林鹿耳边冗长又深沉,即便他一个字不说,林鹿也感受到一路的悲怆。所以,她不停的找他说话,用各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可真相让林鹿也很无力又伤心。
“江生,你还有我。”
“嗯。”江生把脸埋在她颈窝。
入了冬月,寒意在一次次雨后铺天盖地的卷走绿色,送来金黄橙黄,枯叶飘落,铺满长街,窗户上也蒙着一层温暖的哈气。
窗内,房间凌乱,被子卷在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堆着易拉罐,厨房的碗筷堆了一水槽。
闫鑫阳从卫生间走出来,身后是冲水声,他穿着件皱巴巴的灰t恤,裤子也松垮的拉着一半的拉链,皮带敞开,踢走碍脚的易拉罐往卧室走。
手机震动,他拿起来接听。
话筒另一端的人说:“闫哥,你要查的事有信儿了。”
闫鑫阳寒着脸,质问一个字:“谁?”
对方回:“王启民。”
此时,电视中正播放晋城刑警大队的打拐专题,他手里的线全部断了,断了线也就等于断了财路,更没想到,这些年犯得案子也都被翻出来,横竖难逃一死,拉几个垫背的也值了。
闫鑫阳按断电话,翻开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刀,还有一把自制的手枪。
他将枪别在腰后,腰带扎紧,取了黑外套,带上帽子和口罩,拉开门走进黑夜里。
王启民将车停进车库里,刚下车往外走,一把枪正顶在他面门上。
“”王启民下意识的做躲避动作,可车库内空间狭窄,他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避之不及。
闫鑫阳阴鸷的双眼看着他,“你是想跟我聊聊,还是上楼聊聊?”
楼上是王启民的家,她老婆这个时间在做饭。
祸不及家人,看来他把他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咱俩聊聊吧。”
王启民意思很明确,闫鑫阳从背后掏出手铐,放在车顶,“戴上,我们走。”
他一辈子抓坏人,给多少人戴过铐子自己都记不住了,没想到有天能给自己戴上。
王启民按照他的要求戴好,对方很谨慎,枪口一直指着他,要走了他的车钥匙。
闫鑫阳打开后备箱,示意王启民,“进去。”
王启民盯盯看了他两秒,闫鑫阳警告:“你不进去,我先杀了你,再上去杀你老婆。”
人脚步慢慢挪动,这人反侦查能力很强,也懂得拉开安全距离,王启民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被枪口指着被迫躺进后备箱。
闫鑫阳用事先准备好的胶带把王启民手脚捆好,封上嘴,拿走他的手机后,关好后备箱,启车离开。
车开四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
闫鑫阳打开后备箱,将人拉出来,拖进身后的废工厂。
人被固定在铁架上,闫鑫阳摘掉帽子和口罩,露出冰冷漠然的脸,一双黑眸带着阴森的寒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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