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凌一开始见忽赤儿等人站立在大厅门口迎接自己,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当看清封不平等人时他脸色阴沉下来,很勉强地与众人寒暄着。
赵恒范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向师兄打招呼,他这两天已运功重开穴道,基本上恢复过来。陆广凌见他气色不差,并不像报信之人说得那么惨,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更加不悦。
进入厅内坐好之后,忽赤儿先道:“赵侍卫为本府出头,被那项九龙打伤,本不该劳烦陆大侠,怎奈阖府上下没有一人武功能比得上赵侍卫,无法替赵侍卫报仇。万般无奈之下,本帅才派人去请陆大侠,希望能给赵侍卫讨个公道。”
说到这里他呷了一口茶,叹气道,“那项九龙实在可恶,打伤人不算,还恶语相向唉,真是狂妄至极,无法无天。”
陆广凌见赵恒范的样子并无大碍,不相信忽赤儿的挑拨之语,看了一眼赵恒范道:“我这次来就是看看赵师弟伤得怎么样,既然他没有大事,我这就准备回去。”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告辞。他熟悉封不平等几人,不想与三龙卫的人有过多的接触。
忽赤儿没想到他刚说了一句话就要走人,有些措手不及,急忙道:“陆大侠好不容易来一趟襄阳,就在本府多盘桓几日,与赵侍卫多叙叙兄弟之情。”
赵恒范也在一旁劝说。陆广凌瞪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恕在下直言,你们与项九龙的恩怨是非陆某不想卷入其中,请忽赤元帅见谅。”说完转身就要走。
封不平高声叫道:“陆大侠,请留步。”陆广凌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
封不平继续道:“赵侍卫乃天罡门嫡传弟子,却让地煞派的得意弟子项九龙打伤,传扬出去江湖上会怎么看,恐怕有人会说‘天罡北斗掌’败在了‘地煞追风掌’的手下。”
此语一出,赵恒范一张紫脸变得更加紫红,陆广凌带来的两个年轻人则脸露愤愤不平之色,陆广凌脸色急剧变化着,变了好几变才恢复正常。
封不平见自己的话已经击中要害,便不再多言,以免画蛇添足。
一时之间,大厅内寂静无声。
陆广凌虽然性如烈火,却并不糊涂。他明白这是封不平的离间之语,不怀好意,包藏祸心。但是,这离间之语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天罡门和地煞派有个默契,除了在比武大会上分出胜负以外,其他场合双方弟子门人过招时基本都以和气收场。而如今项九龙公然打败师弟赵恒范分明是有意压天罡门一头,他怎能置之不理?光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恩怨纠葛倒也罢了,可现在三龙卫也纠缠其中,让他更为恼怒。
数股怒火在他胸中升腾着――对师弟赵恒范的怒其不争之火,对项九龙的不守默契之火,对封不平的憎恨厌恶之火,对自己的轻信冒失之火。这几股怒火交织起来,烧得他几欲爆发出来。
然而多年的历练以及在许淳风身边的熏陶让他终于控制下来。既然已经来到襄阳,再匆忙回去必将更让人耻笑,还是找项九龙理论一下再做计较。想到这里,他问赵恒范道:“项九龙在哪里?我要和他叙叙旧。”
赵恒范摇了摇头,看向封不平。封不平马上道:“项九龙躲了起来,成了缩头乌龟。如今有好多人在找他。”
陆广凌眉头一皱,大踏步往外走去。赵恒范和两名年轻人急忙跟了上去。
待陆广凌远去后,忽赤儿问道:“他会留下来吗?”
封不平自信地回道:“为了天罡门的面子,他必须留下来。”
毛人龙插话道:“又有人帮我们找项九龙,不怕他不出来。”
封不平没有理他,而是面带严肃道:“宣慰府立即进入戒严状态,韩晋德的人随时可能会来抢人。”
这时一名侍卫来禀报,上官宝珠要求出来走走,闹得很厉害。封不平让侍卫先不用理她,又和忽赤儿商议起来。
密室里的上官宝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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