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在,他怕是连个笑脸都懒得伪装了吧。
付濯诚,十六岁,同付子陵一般大小,是付老夫人捡到的婴孩,自小便在付家,同付子陵一般长大,是付子陵的护卫兼玩伴,更是结义兄弟。
这就有趣了,一个弃婴,却有着真龙之运!
沈迟那日自醉仙楼离去,便一直思索此人的身份,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能够对号入座的人。
是谁呢?
她父皇当年为了争夺帝位,魏家的直系血脉早已被打击的七零八落,若是尚存的,该是远在西南的六皇叔一脉,但是年纪却对不上。
或者是魏家的气脉真的尽了,便如同她前世占算的那般,江山易主,再不是魏氏天下
但这付濯诚,看起来实在眼熟。
他的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鼻梁高耸,脸型特别像一个人,是谁呢?
沈迟坐在堂中出身,连沈正秋何时离去也不知,管家带着下人将付家送来的礼物核对入库,正拿着小册子仔细记录。
一个奴仆失手打翻了一个杯盏,那杯盏掉落在青石板路上,跌的粉碎。
沈迟确实忽然用力拍着桌子,站立起来!
奴仆吓得连忙下跪请罪,其余下人也放下手中物品,跪倒在地。
听说付家送的礼物都是少有的名贵品种,这个杯子看样子就不便宜啊,闯祸的奴仆脸色苍白,像管事的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姐,这”管事的斟酌开口。
“何大叔去哪儿了?”沈迟却是问了旁的事。
管事的松一口气,转瞬又愣住了,小姐的那个车夫古怪的很,平日并不与他们相交,这现在去了哪儿,他也不知啊。
“小姐可是要出门,我另安排一辆车马”
“不必了。”沈迟打断了管事的话,沉吟片刻道:“若是他回来,叫他来见我。”
“这,小姐,杯子”眼见沈迟就要离去,管事的终是鼓足勇气提了句,指了指堂下跪倒的大片。
沈迟疑惑,随即便明白管事所言。
“无事,碎了便碎了吧,剩下的小心些就是。”
见主人家不怪罪,奴仆们喜出望外,高声说着感谢的话。
沈迟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那付濯诚有些眼熟,那双眼和前世的自己有七分相似,自然熟悉,但是要说相像,付濯诚更像另一个人——当今大周的天子,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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