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等会,我会喊人来带你们去我家吃饭。我呢,还要忙些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们了。”说罢,跟两人道了个别出门走了。
送走刘易发,王建国和蓝玉洁都觉得累得不行,一路上舟车劳顿,还遭遇了抢劫与被盯梢,都已经身心俱疲。两人进卧室和衣躺下,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休息了个把钟头后,天,渐渐暗了下来。
砰砰。
有人敲门。
王建国下床披上外套去开门,外头,站着一个五大三粗三十来岁的男人。
“您是”王建国想起刘易发临走时说会喊人来带他们去吃饭。
果然,男人的确是刘易发喊来的。那人说“我叔在家里等着你们吃饭,跟我走吧。”
“好的。您请稍等。”
王建国去里屋喊醒了蓝玉洁。
片刻之后,两人跟着男人朝刘易发的家走去。
一路上,男人介绍了他的身份,说他是刘易发的侄子,叫何飚,是村里的民兵队长。
行不了多会,三人便来到一座夯土房前。
看着灰头土脸简陋的房子,王建国不禁想,刘易发就住这样的房子
疑惑间,屋里传来刘易发的声音“飚子。客人来了吗”
何飚应道“叔。他们来啦。”
“请他们进来吧。”
“哎。”何飚答应一声,领着两人进了夯土房。
夯土房外头看着挺简陋,里头倒也干净。两人看见,屋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由于没大的陈设,原本不宽敞的空间看上去倒也不拥挤。房子中央是一张木头的桌子,上头摆了几样素菜,一盘鱼块是桌上唯一的荤菜。
刘易发见进门后的王建国四下里打量,就招呼道“来,先坐下。咱们边吃边聊。飚子,去里屋柜子里把那坛高粱酒拿来。今儿个咱们好好喝一个。”
飚子应了声,去屋内取来酒坛,四个人边吃边聊起来。
刘易发说“建国。往后咱都是自己人了,所以,不介意的话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你们要是不嫌弃呢,就跟小闯一样喊我一声伯。”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哎,对了。刚才进屋的时候我见你东看看西瞧瞧的,估计,是在想大伯我怎么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是吧”
王建国见被猜到了心思,觉得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想解释。
刘易发笑着说“呵呵,怎么说呢,安达这地方比不得你们南方城市,何家窝棚的生活条件尚处在求温饱的阶段;村子里的房子大多是当年大会战时候留下来的;就拿我住的房子来说吧,那可是见证了安达的一个历史阶段哪。”
“见证历史阶段”王建国对黑龙江地区的建筑格局不是太了解,所以,他对刘易发说的话不是很明白。
刘易发解释,他的房子是在六十年代大会战时期建的。
1960年3月到5月之间,石油会战队伍有4万多人汇聚到了大草原上,居住的条件十分困难。
严寒之地如果没御寒的保障,会因寒冷造成人员伤亡;更严峻的是,若遇上“大烟炮”暴风雪,就可能会导致会战陷入全面的瘫痪。
“大烟炮”是指冬季特大暴风雪的恶劣天气。在那样的天气里,人走在外头别说找不着路,十有八九连性命都难保。
这种情况下,人们想出了夯土砌房子的法子。他们先将木模板按墙的厚度支好,就地取土,一层层地夯实,最后,再封顶。
后来,人们帮夯土砌墙的法子起了个名字叫做干打垒,平常人们说的干打垒精神就是这么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房子为什么不拆除重建呢土垒的墙头,风吹雨打时间长了总不安全。”王建国提出疑问。
刘易发脸上显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叹了口气道“唉。咱村的条件哪允许大张旗鼓砌墙头造房子呀。不过,老头我也住习惯了。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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