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来回踱步。
他的举动让吴老板感到不解,问:“铁成,你这是唱的哪出呀?眼看着机关就要被破解了,你却散起步来。”说着,像是明白过来,问周铁成,“难不成……没把握?”
周铁成停下来,吁了口气才回答:“吴爷,干这活担惊受怕呀。我太了解‘游丝玲珑锁’的威力;万一失手,不仅毁了这把壶,连藏在里面的东西也可能保不住。”
“这个……”听他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吴老板也担起心来。他可不想藏在壶里的东西有任何闪失,因为,那样一来,他多年为寻宝的付出就付之东流了。
他感到失望,颓然地坐到椅子上。
周铁成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又让吴老板重新看到了希望。周铁成说,较为安全的办法还是有的。
吴老板眼睛一亮,忙问有什么办法?
周铁成指着桌上一块磁铁解释:“用磁铁吸住里头的游丝,就算失了手,也有可能保住里面的东西。”
“有把握吗?”吴老板担心地问。
周铁成苦笑着说:“我说吴爷,您干古玩买卖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风险两字。这世上,哪有绝对把握的事情?您说是不?”
被周铁成这么一说,吴老板心知自己问得唐突,打着哈哈道:“呵呵,我这不是着急嘛。”
周铁成走回到桌前坐下,换了副严肃的表情,说:“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出了意外,周某可担不起这个责。”
汪诚知道开机关要冒很大的风险,但眼下没其他更妥善的办法,加则范伟已经放了口,当下,他对周铁成说:“周师傅,您就放宽心去做,真要出了问题,也该由我负责,跟您没关系。”
有了汪诚这句话,周铁成放下心来;他将磁铁放在壶的底部,又用镊子夹了一些填充物,将磁铁与壶底边沿的空隙填满。这么做,是为了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减少自毁装置的破坏力。
一切料理停当后,周铁成将壶盖里的顶子朝壶把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盖下去。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里。
由于没人出声,室内静得让人觉得窒息。
数秒之后,只听得“嗒”地一声轻响,原本很紧张的一帮人更紧张了,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到周铁成那张挂着汗珠的脸上。
片刻,周铁成放下手中的壶,长长地舒了口气,朝众人打了个OK的手势。
见到这样的手势,众人立刻明白,“玲珑壶”的机关应该是被打开了;顿时,屋子里一扫刚才的寂静,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接下来,周铁成清理掉壶底的磁铁和填充物,小心翼翼地用镊子一点点抠动壶的“假底”,等夹层完全打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禁不住抹了把汗,他们看见,一排螺旋状锋利的刀片,被固定在一盘游丝上。众人心想,假如,刚才打开机关的步骤有误,游丝被触发,结果不堪设想。
周铁成将从夹层里取出来的东西放到桌上,那是一张写着几个蝇头小字的皮纸。
吴老板急于知道皮纸上的内容,催促周铁成快看看。
周铁成带上白色的手套,用放大镜去看皮纸上的字,并读出声来:“高家陶坊,西墙。”然后,便不出声了。
“没了?”吴老板觉得意外,心说,安装了这么复杂的机关,又藏了几十年,居然只是一张写了六个字的皮纸。
周铁成点了点头,回答:“没了。”
“那……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吴老板又问。
周铁成耸了耸肩,说:“我哪知道。我只负责打开机关,至于皮纸上的字,只能你们自己去琢磨了。”
“高家陶坊……西墙……”周文像是明白了,对众人说,“会不会是这样,汪老将什么东西藏在了高家陶坊西边墙上的某个地方。”
“嗯,有这个可能。”汪诚赞同这样的猜测,他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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