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个花边新闻,心神却飘到了九霄云外,猜测着胥乔和金立英今晚会谈些什么。
夜深人静,金家庄园的主楼依旧灯火辉煌,靠近后花园的别栋游离于主楼之外,常年处于闲置状态,没有人察觉这栋幽暗寂静的建筑里有人正在面对面地谈话。
胥乔坐在胡桃木的茶桌前,平声汇报着近段时间以来他在金鲤真身边的发现,金立英坐在他对面,低头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相册,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相册上有着什么。
他主动坦言自己在调查幕后黑手的杀人动机,并给出了结论,认为一切始于十六年前的山间别墅。
即使他再怎么有心隐瞒,金立英也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半真半假是此时能够采取的最佳策略。
和他坐在同一张茶桌前的金立英一直沉默,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胥乔说完后,金立英对他所说的内容不置可否,反而看着相册,露出忍俊不禁的微笑:“真真一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我总觉得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只是个小团子呢。”
胥乔抬眼朝金立英望去,看见他手中的相册已经摊平。
他扫了一眼,整整一页,都是金鲤真幼年的照片。
有她抱着一个玩偶,怯怯地坐在沙发上的照片,有她坐在餐桌边员,睁着黑亮的大眼睛,茫然地注视着一方的照片,有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拉着拍照人的手,一边满面笑容地仰头看着拍照人的脸,一边抬腿想向前走的照片。
有她带着生日王冠帽,脸上沾着奶油,和金坤笑成一团的照片,有她坐在秋千上一动也不敢动,泫然欲泣地向着拍照人伸手的的照片。
胥乔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看到金鲤真小时候的照片,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怜爱,而是陌生。
相片里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金鲤真。
金鲤真从来不会这样含羞带怯的笑,也不会露出无所适从,茫然可怜的神情,她坐上秋千,一定会嚷嚷着用力推,飞得越高越好,而不是秋千还没动,就已经泫然欲泣,一动也不敢动。
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薄唇,金鲤真是厚唇,小女孩的眼角微微下垂,有一种小狗般的可怜感,金鲤真的眼角却微微上扬,活泼又有精神。
如果不是两人在轮廓上还有许多相似之处,胥乔都快怀疑,金立英做了一个假的相册,故意给他看。
“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和小时候截然不同吧。”金立英就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一样,笑着说道:“她小时候的性格更像妈妈,长大后,性格像爸爸。”
“真真小的时候很腼腆,见了生人总是躲着不说话。被堂姐表姐们欺负了,也不知道告状,只会躲起来哭。”金立英似乎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只有她让堂姐表姐们哭的份,没有堂姐表姐们再欺负她的份了。”
胥乔想象不出金鲤真被唐懿他们欺负哭的情景,任何一个认识现在的金鲤真的人,都想象不出。
“真真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金立英问道。
胥乔拿不准金立英的用意,低声说:“三小姐的心事我不清楚。”
“天天都和真真在一起的你都不清楚,还有谁会清楚呢?”金立英淡淡一笑:“不用特意在我面前撇清你们的关系,我不是金立茂,你也不是居心叵测的小人。如果我对你有偏见,当初就不会把你送到真真身旁去保护她。”
胥乔抬起眼,看见金立英神色温和地看着自己,仿佛坐在面前的不是出身低贱的下属,而是一位平常的家中小辈。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金立英都是一位完美的领袖。
金立英赏罚分明、识才尊贤,从性情酷烈、任人唯亲的金立茂手中正式接管金乌会以来,贯彻着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的政策,提拔了一大批年轻血液。
其中就包括了他。
给了他一飞冲天的机会,也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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