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让她睡吧。”也许是考虑到金鲤真听不懂粤语,金邵鸿发了话。
金鲤真感觉金立续的手离开了她,又走开了。
“孩子白天吓到了,一会我送她回房休息吧。”
听起来像是父亲这个身份说的话,但实际上说的人是金立英。
“这个田家, 太过分了!”金邵鸿现在仍在气头,说话的声音都很是不稳:“知道金鲤真系金家人还敢欺负到头上来,在他们看来, 这金家已经系金立茂的天下了?!”
“爸, 您别生气, 身子要紧。”金立英劝道。
“还有你!你就这么任着他们欺负?”金邵鸿又对金立续怒声说:“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金立续没说话,但金鲤真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 这鹌鹑,一定又开始哭唧唧。
“哭哭哭, 就知道哭!我看等我死了谁还能来为你出气!”金邵鸿说。
不说则以,一说,金立续立即爆发出一阵伤心的大哭:“爸!你别这么说,你要长命百岁的,你这么厉害, 阎王爷怎么敢收你, 你还要看着我们真真结婚生子——你还要抱曾孙嚟!”
“哼!长命百岁,我可不信这些骗人的鬼话!!”不信这些“鬼话”的金邵鸿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立英, 你大哥心胸狭窄, 今天我让你去鞭挞了他, 他一定会记在心里。”金邵鸿说。
“大哥事后一定能想通您是为了他好,至于我——记不记恨都无所谓了,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大哥。”
“如今我连教育自己的儿子也要靠别人的手才行了——我老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你们了。”金邵鸿叹了口气,金立英和金立续又是一阵安慰。
“立英,你出去吧,让我和立续说两句话。”金邵鸿说。
金鲤真听着金立英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后,金邵鸿说:“知道被人欺负系什么滋味了吧?以后要不要振奋起来?”
“我每一天都知被人欺负系什么滋味。”金立续委委屈屈地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我连周末都唔过,难道还不够努力吗?我自知唔有大哥二哥有天分,所以才每天勤勤恳恳工作,生怕踏错一步,让你失望!”
金邵鸿沉默片刻,说:“你唔比他们笨,只是心思没他们多。”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金邵鸿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笨蛋。”
“可能是我妈笨。”金立续嘀咕。
“你妈系个聪明的女子,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理智更聪慧的女子。”金邵鸿的语气里带了丝怅然:“若系她当初决定留下来,你也不会养成这么畏缩的性格。”
有片刻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你是个苦命的。”金邵鸿低声说:“母亲这样,妻子也早早离你而去,好在,你现在还有个女儿陪着你。”
金立续没说话,只听得见拧鼻涕的声音。
“你现在才四十岁,有没有续弦的想法?”金邵鸿问。
这下连拧鼻涕的声音都没有了,金立续好像被问呆了。
“再找一个吧,你还年轻,你自己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我这里也会帮你物色。”
“哦哦。”
“你的兄弟多多少少有些股份傍身,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说吧,你想要哪个集团的股份?”金邵鸿问。
“随随便吧?”金立续的声音有些迟疑:“能多点收入就好了,我想给自己买辆车,旧的那辆在上京没带过来——”
“你那辆破拖车赶紧给我扔了!”金邵鸿没好气地说:“没出息!看看你的兄弟们在开什么车,你在开什么车?你要系有他们十分之一的心眼也不会混到这种地步!”
“明天我就让人给你提一辆迈巴赫,再让我听说你坐地铁去上班,你就给我滚回上京。”金邵鸿假怒着喝道。
“知道了知道了”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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