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最喜欢躺在正下午的的太阳底下晒晒,临近年关的日子里就数午饭后的太阳底下舒坦。何伯正忙着收拾东西,为待了七年的的地儿整理整理家当。
“少爷,这些小物件还要吗?”何伯提了个精致的木盒子给白青山看。
“要的,要的。”白青山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说道。
不一会何伯又提了另一个盒子走到坐摇椅的白青山问道:“少爷,这些东西要吗?”
“要的,要的。”喜欢新奇小物件的白青山攒了满满几盒子的家当,今儿都被收了起来要送往另一个家里。
“少爷去秦先生那里转转吧,赶明就有些仓促了。”何伯正走去堂子里,忽的停下脚说道。
白青山睁了眼,摇椅慢慢的停了下来。“也好,再去看看。”白青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时轻轻跺了跺脚说道。
“今晚吃些好的!”白青山站起来伸伸懒腰说道。
“都听少爷的。”
“一斤牛肉两斤花酒,雕花椅红漆皮,带一双好手,捏金银箸。琵琶是纤纤玉手,腰肢柳般柔动,轻灵雾遮掩,大盅浆入喉”白青山哼着调子走了出去。今儿的太阳确实漂亮,暖洋洋的照在身上。
帽儿乡地界不大,近些年只因为一个秦姓的先生起了名声。来此地的都是仙人家的子孙,都想着被这位教书先生看中得一份造化,一份能成为九境神仙人的造化。
早些年的白青山也不清楚因何来此地,又因何同这位上辈子结了梁子的长脸老头打交道。那时候就想着娘亲说的那样,这辈子纠结不清的人是上辈子结了梁子的冤家。即便后来清楚了家里人的想法,仍是这样想。
先生家在右手边的第三条巷子,青石板的路面能走向这个门口有一颗银杏树的门前,青竹掩住了堂路的两侧。竹子间有亭子有竹椅,再就是院子两边的偏房,住着院子里的几位侍奉人。
秦先生是一个面貌还算端正的中年人,穿一身素衣裳,腰间有许多读书人喜欢的玉佩,大眼睛高鼻梁却稍稍能添一些英俊。
坐在堂子正中间的秦先生正问着白青山好多次听到的问题,“山上人因何修行,又因何勤执修行?”
白青山拉了个凳子坐稳当了,坐在一众人身后。
堂子里偶尔有几位眨眨眼睛同堂子里的同袍说道,其余的大多面无表情,看来是没有兴趣的。“山上人修行还能为了什么,天降大气于生灵,就能因此入了弥境。天如此,人怎奈何。”
秦山也只是仔细的听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学生言语,少有开口。
白青山记的清楚,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自己回家想了好些日子。“山上人因何修行?”“应该是为了能像自己想要的样子活着吧。”白青山这样想到。
“修行二字哪里能担的起好几千年的试炼?偏偏她就担的起,从建起四宫的后几千年,修行就担在山顶上,没人动她得了。”秦山站起身子说道,手摸了摸胡须微微染黑的双颊。“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应该好好想想其中道理。”秦山说完便摆了摆手,转身走去了屋后。学生们也都站起身子同先生行礼。
白青山早早的站在一边,等人走完了,侍奉们收拾桌椅的时候自己拎着凳子坐在堂子外,白青山想等等先生,想同他说说话。
白青山七岁时就见到了先生,那时候的白青山厉害的不得了,能正襟危坐义正言辞的骂这位秦先生的也就只有那时候的白青山了。起身折了一根竹枝,在地上静静的画着,白青山也不知晓要画些什么,也就画了。
山上人得气入弥境,练气入虚境,白青山七岁得气算是比较晚的那种,如今已经十六岁仍是弥境,是晚的那种。
竹枝划在青石板上咔咔作响,似乎脑门上有汗,白青山伸手擦了擦,又一丝不苟的继续划着。扫院子的侍奉见惯了这位长得蛮高大的读书人,也少有人打搅他。
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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