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什么都看见了,至于看见了什么棠雨楼被锁的犯人中并没有江远的手下,难道是他们为佑之报仇心切才杀了人?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心里紧了紧,“西宁侯现在怎么样了,何时能醒?”
“太医给看过,说是性命无虞,成天用老参汤吊着,就是不见醒,真是糟蹋东西!”张鹤龄现在提起西宁侯府就来气,没好气地说完,突然想起件要紧事,“之前你来信说在江南搜罗了机巧玩意还有歌舞表演,现在酒楼都被封了,要如何安置?”
都这时候了,他还能想这些,顾芊芊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挑了挑眉,“有什么要紧,都在路上呢,如今还是先把案子了结,西宁侯总不会一直不醒,他是中刀又不是伤了脑子。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为何请严秀林来棠雨楼?万一是他二人的私人恩怨,没道理让咱们跟着背锅。”三言两语,她将案子引向了自己希望的那样。
张鹤龄一听,这话说的也有理,好像西宁侯是对苑蕊起了色心,而那个严秀林更是没品的色中恶鬼该不是那小子想置身事外,故意装病吧?他这人说风就是雨,倏地站了起来,“臭丫头,没准真让你猜着了,不行,我得去趟西宁侯府,回头再让牟泰钻了空子!”
看他要走,顾芊芊也未拦,只是刚开了门,张鹤龄又折返回来,从袖拢里掏出张纸条放在桌上,“对了,我派去北镇抚司大牢盯梢的人从刘晟那拿来的,说是等你回来转交。我是看不懂,你好好瞧瞧。”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秋收至,收余粮。
粮在何处?惟有西郊。这是让她去庄子的意思吗?
时隔半年,顾芊芊第一次踏进凌熙留给她的庄子,刘晟说过,凌云庄的老管家和凌安栖身在这里,只是她不愿徒惹伤心,一直未曾见过他们。这次来,凌安还是老样子,沉静如水地站在院中,恭恭敬敬将她迎了进去。
一壶清茶几样点心,她稍坐了会儿,老管家便把江远的四名手下带了进来,他们原先被安排在棠雨楼看家护院,此时扮作农户,倒看不出有江湖人的影子。
“大小姐。”他们下跪请罪。
果然,正如顾芊芊所料,是他们在棠雨楼杀了严秀林。
西宁侯私办宅院有心想把苑蕊金屋藏娇,这事被严秀林撞破并以此要挟。因畏惧悍妻,西宁侯不敢再庇护苑蕊,但苑蕊深受严秀林恫吓,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才出此下策:于宴请当晚,佯装顺从作陪,悄悄在严秀林的酒里加了‘如意醉’,待他耐不住燥热扯了她去后院厢房,另安排杀手埋伏,趁他醉酒迷离,将其乱刀砍死。
顾芊芊双手交握,关节被捏得发白,却忍着怒气问:“西宁侯为何中刀?”
其中一人道:“他似乎是担心苑蕊姑娘,跟着跑进后院,严秀林受伤为了保命,将他推出来挡刀”
另一人又道:“我等本想杀了他灭口,但锦衣卫赶到”
顾芊芊:“刘晟知道此事?”
“刘管事后来才得知,所以安排我们躲在此处”
话音刚落,突听啪地一声,掷地的杯子摔得粉碎——
顾芊芊倏地起身,“自作主张,你们好大的胆子!将棠雨楼和威远镖局当成了什么,任由你们胡为避祸的挡箭牌吗!江远就是这么给你们立的规矩!”江南之行,她刚对江远有所改观,原本打算委以重任,谁知
“大小姐,息怒!”院外冲进一人,正是江远。听闻棠雨楼出事,跟着回京的路上他一直在担忧,后来见夏岭跟着大小姐出门,便尾随了过来。他惭愧跪地,“是属下临行前嘱托他们照顾苑蕊,都是属下之过,请大小姐责罚!”
顾芊芊怔愣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江远和苑蕊有情,她竟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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