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簌簌吹着,太阳渐渐西斜,来往的官道上并无午后的安宁温和,反而尽是肃杀之气。
“小、小姐”伙计吓得登时滚下马车,周围镖师亦都噤若寒蝉。
邢月如惊惧地看着那夜的银面修罗正立于马上,他身边十几个黑巾蒙面的杀手正手执长剑,仿佛早已磨刀霍霍。
看着眼前那一队人马犹如待宰羔羊,面具之下的人勾了勾唇角,“血债血偿”他话音刚落,立时扬弓搭箭,特制羽箭因箭身涂了白磷已燃起火,擦着马车而过正中后方棺木,然后猛然嘭地一声——
棺木爆裂,整个烧了起来,硝烟滚滚,马儿受惊嘶鸣扬起前蹄,将人甩下狂奔而去。
“啊!”邢月如惊叫着和邢夫人亦跌下马车,仓皇爬起直奔棺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邢中南尸身被毁。
“杀,一个不留。”混乱之际,一道冷彻刺骨的声音响起。
黑衣杀手跃身上前,长剑直指江南镖局一众,但剑尖未及脖颈,防风林中无数短箭飞出,好几人中箭倒地,后面的人只得纷纷后退。
“少堂主,有埋伏,快走!”为首一人冲到马前。
人未死全,仇便未报,这最后的机会怎能错过!“退后!”银面修罗迎着频密的箭雨策马向前,左右三箭齐发——带着火的箭飞入防风林,几声巨响,锦衣卫哀嚎着滚落下来。
嗖地一声,林中飞出一支冷箭,银面修罗跃将而起,紧随其后一柄长剑直刺其面门。他旋即翻身,凌空与来人对了数招,之后各自落于马上。
“展风!”
“你既认得本座,那本座是否该称呼一声‘凌少庄主’。”展风冷笑一声,身后穆一寒、沈云带人赶到,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锦衣卫、江南镖局很好,这仇倒是能一并消了。
官道上,有辆飞驰的马车行来,正好碰上了返程的镖队。
“大小姐,前面好像是两位少局主。”夏岭一边赶车一边对身后说。
“停车!”顾芊芊急声道。
夏岭即刻勒紧缰绳,待马车停下,顾芊芊不等有人来扶,已跳下马车,朝镖队跑了过去。
顾孟飞、周一钊突见跑来的芊芊,赶紧翻身下马迎了过去。
“江南镖局的人呢?”顾芊芊先问道。
周一钊:“芊芊,出了何事,你为何这般焦急?”
顾芊芊:“你们和江南镖局分开多久了?”
“不出半个时辰。”顾孟飞见她着急只好回答,又见她什么都不说就要走,察觉出不对劲便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到底什么事?”
顾芊芊挣开顾孟飞,“你们先别问,我要去找江南镖局的人”她转身背对着他,神色凄然,手中紧紧攥着信笺,这是她派人去凌云庄不久收到传书,上面只有寥寥几笔:有事出城,今日必归,勿念。
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想相信自己的推测,但又不得不去亲眼证实。佑之他,好糊涂!她能想到松江、济南府是灭门惨案,展风怎会想不到他要赶尽杀绝,说不定,就藏在哪里等着抓他!
“大哥,钊哥,快带我去”顾芊芊复又转身拉住他们,正在此时,身后林间传来巨响,她不禁身形一颤。
展风与银面人从官道打到林子里,穆一寒与沈云带人与黑衣杀手厮杀,不料几声哨响后,他们身后竟又杀出十几个黑衣人,然他们并不与锦衣卫缠斗,转而对邢家母女痛下杀手。
邢中南的尸身连同棺木一起烧成了焦炭,官道当中,江南镖局的人已死伤殆尽,邢夫人横死当场,只剩下邢月如跌倒在尸体中间,仰面等着利剑挥下——闭眼的霎那,盘龙铁棍挡住长剑,连击数下将杀手打退。
“邢姑娘。”周一钊上前扶起她,只见邢月如捂住左脸,指缝间不停地渗出血来。他刚拿出随身的金创药,却见顾芊芊寻着打斗声跑进了防风林。“孟飞!”
顾孟飞赶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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