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日,差不多都妥当了。闻听顾芊芊身子不适,晌午后,邢月如到秀阁看望,未曾想上到二楼发现凌熙也在。听说这凌云庄的少庄主已向顾家提亲,连生辰八字都合过了,想来离成亲的日子亦不远,想到她与凌熙有过几面之缘,倒也没有回避。
顾芊芊虽是卧床,但并未生病,只是失眠精神不济罢了。见她来了,笑了笑,“有劳邢姐姐前来看望。”
“看妹妹气色尚好,我便放心了。”邢月如将亲手做的几样点心从食盒中拿出,又客气道:“凌公子若不嫌弃,也可尝尝。”
“有劳,多谢。”坐于床前的凌熙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顾芊芊知他是为了方便她们说话,便唤邢月如坐到近前。“邢伯母身体好些了吗,你们不日将返家,这舟车劳顿的,路上怕是吃不消。”
不过是心病罢了,邢月如明白她娘的心思,想让她找个好归宿。只是爹不在了,又死因不明,莫说没有白纸黑字的婚约,即便有,也不能让顾家跟着受难。更何况,周大哥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我娘没事,我们离家太久早该回去了,等到了江南镖局,她会好起来的。”
顾芊芊怎能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只是这般大气的女子,真是可惜了。她暗自叹息,从床边拿出早就备好的匣子,“邢姐姐送我的胭脂,芊芊很是喜欢,这是我的回礼,还望一定收下。”
邢月如看她神情,便知里面是何物,当即推辞道:“妹妹的心意,我心领就是,家中并非山穷水尽,当能应付。你的礼,我断不能收,快快收起来。”顾家对邢家已有大恩,怎能再收银子。她说完,径自起身,“娘那边需要人照顾,我先回去了。”
“邢姐姐”顾芊芊喊道。邢月如略停了停,回头对她笑了笑,便下楼去了。
见人走了,凌熙坐回到床前,不禁摇了摇头,“你这又是何必?”
“只是心有不安。”虽然她不知道这‘不安’究竟所谓何来,“邢家要走了,只是她们的银子”
那官银岂是好花、该花的?凌熙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转而温和地看向顾芊芊,“邢家的事,你该就此放下,多思伤神。”
“佑之,你说,他们能平安回去吗?”顾芊芊抓着他的衣袖问。
凌熙扶着她躺下,“你整日想这些累不累,左不过与我们也无半点关系。你且睡会儿吧。”顾芊芊听了他的话,安心地闭上眼睛。
出发当日,江南镖局所剩镖师伙计陪同邢家一起离京,顾家这边顾孟飞和周一钊一路相送,直到出了京城界内才回转。
镖队前行,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忽被飘过的乌云遮住了太阳,投下一片阴影,官道两旁的防风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须臾的功夫,云被吹散,又变成了阳光普照。
马车内有些憋闷,邢月如正要掀开帘布透气,不想伙计猛地勒住缰绳,她和邢夫人撞到了车壁上。
“出了何事?”邢月如推开车门。
“小、小姐”伙计吓得登时滚下马车,周围的镖师也都噤若寒蝉。
邢月如看向前方,不禁瞳孔皱缩,惊惧地颤抖,那夜黑衣银面的修罗正立于马上,他身边闪出十几个黑巾蒙面的杀手正手执长剑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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