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僵了,只好直截了当地说:
“大人曾说和顾家已然有了交情,不知芊芊可否请大人帮个忙?”
如此直白又显亲近地道明来意,展风的心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丢入颗小石子泛起微微涟漪,生出一丝别样的心绪来。他颔首道:“姑娘请说。”
“顾家有意在肃州开设分号,不知那边的府衙是否需要官镖,是以芊芊想向大人打听肃州卫的情况。”
展风心中的涟漪瞬间消散,果然,她是有意亲近,骨子里还是那狡猾的女子,请求帮忙的话也说得如她的人一般虚虚实实,不真不假。西北边贸历来各方势力倾轧,大漠之地的西域又是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纵然黄沙埋骨,亦使商队前仆后继而不竭。若说是否需要官镖,那该是陕西布政使司的事,不过那边的文官没实权,只是上传下达不顶事的摆设,威远镖局若有心想在西北有如京城一般的地位,是该好好衡量官家的势力,只有连家堡还不够分量。
本是见惯了顾芊芊的‘装模作样’,展风看着垂头不语的人,眼中晕起几分笑意,她的心思倒是越来越大了。“在肃州设官镖于稳定边贸有益,肃州卫不会妄加干涉。”
顾芊芊闻言怔了怔,这求人的事这么容易就办成了?原先只希望能跟肃州卫搭上关系,没想到展风竟言之凿凿能做肃州卫的主!都说他身居高位,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看来他的权势并非只限于京中。只是得此承诺虽不错,但若他能鼎力相助就更好了顾芊芊笑着盈盈一拜,厚脸皮道:“多谢大人,只是不知,能否给个凭证?”
展风蓦地一愣,稍后他自会给肃州卫传信,为何还要凭证,信不过他?
见他拧起眉头,顾芊芊心里直打鼓,找锦衣卫要凭证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万一他答应却没办成,那顾家到时候不就坏事了。“大人贵人事忙,芊芊是怕不是,我是说肃州路途遥远,消息送不到也是有的,就算送到了,只怕顾家见到肃州卫的人也不好开口大人,我也不是非要凭证,给个信物也成。”
展风板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终是从身上拿出块腰牌递过去。
贴身的令牌!没想到脸皮厚竟能有意外之喜!顾芊芊不敢相信地双手接过令牌,小心翼翼摸着上面的刻纹,早已喜不自胜,但碍着展风的面又不得不忍住,生怕得意忘形惹他不快。未免他反悔,她赶紧收起来,心里直念叨:新年大吉大利,感谢神灵庇佑,顾芊芊定会杀猪还神!
难得正月里相见,周围又热闹,见顾芊芊穿着银线织锦镶风毛滚边的大红斗篷眉开眼笑的样子,展风亦有了几分过新年的喜气。可惜,身后有人扰了他的兴致——
“芊芊!”周一钊拧着眉大步走来,待到了近前却不看展风,径自道:“义父正找你,快回去吧。”
顾芊芊见周一钊面露不快以为出了什么事,“爹怎么了?”
“义父没事,他来了。”
他?是佑之?顾芊芊欣喜地笑起来。年前收到凌云庄的年礼,还有他飞鸽传书的信笺,说过年会诸事缠身,除夕守岁,正月初一祭祖,之后凌家所有商户铺面的掌柜要来拜年、交账,不知要忙到几时,这会儿他竟来了。
顾芊芊转身要走,又怕怠慢展风,对他福了一礼,道:“展大人,芊芊先告辞了。”
展风面色无波地点了下头,见她就这样走了,心里不知待她走远,才看向打量他的周一钊,“周少局主有何指教?”
“不敢。”周一钊略抱了抱拳,“只是有一事想请教副指挥使大人,好像是锦衣卫查封赏花阁那日,芊芊跑出去玩归家甚晚,不知大人可曾遇见她?”
突然听此一问,展风心头震荡,面上却丝毫不显。查封赏花阁已时隔两个多月,周一钊怎会想到那些人都被处理了,眼中疑云一闪而过,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袖,“不曾。”
周一钊:“大人是否再想想?”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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