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之中,若再次东征必定是劳民伤财,还望父皇慎重考虑。”
李元昊紧抿双唇,脸色沉了下去。
与父皇唱反调,就不怕惹恼了父皇?站立一旁的太子宁令哥心想着,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赶紧上前,说道:“皇弟此言,岂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吗?”
说着,他斜睨一眼李凉祚。
李凉祚正色道:“我西夏虽攻下清涧城,却也被宋兵杀入国境,连失数座城池,还差点丢掉西平府。现在,我西夏理应休养生息,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此乃立国之本啊。”
虽说他所言句句在理,却直戳李元昊痛处,无异于伤口上撒盐。李元昊脸色越发难看,随时会发作。
见此,没藏讹庞慌了,不得不在此时站出来,打断李凉祚。
“大王文韬武略,只是一时被那宋兵钻了空子。待我方稍作休整,那宋兵定不是对手。”
“父皇。”李凉祚还想张口辩驳,却遭受没藏讹庞一记凌厉眼色,示意他别再出声了。
在没藏讹庞的哄慰下,李元昊脸色稍有缓和,眼神里却依旧带着不悦与怒意。
“你不必说了,一个小娃子懂什么?!”
一旁的宁令哥与野利遇乞,见李凉祚被训斥,不由得相视一笑。
等早朝散了去,没藏讹庞便随着李凉祚,一同回了寝殿。
对这个外甥,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气又恼。
“唉。”——他哀叹一声,微微俯身,抓着李凉祚双肩,语重心长又带着些许责备道。
“我的好外甥,你怎么能顶撞大王呢?”
李凉祚睁着无辜大眼,十分有理地反驳道:“我说的没有错。难道宋夏两国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大动干戈遭罪的只是老百姓,我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啊!!!”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理解李元昊为何一定要挑起战争。
这些,没藏讹庞又岂会不知,他也有无可奈何。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挑起战争,也想能让西夏子民们安居乐业,好好调养生息。若是要战,也得等一切缓过,资源丰富之时再来。
奈何,大王一向好战,此次又受了这等屈辱,他岂能善罢甘休,必是还有一战。
而这些,李凉祚怎会想不明白呢?
罢了罢了。这个话题再辩论下去也是毫无意义。没藏讹庞不愿再做无谓争驳,转头看向漫咩,铁青着脸色问道。
“漫咩,二皇子前几日被刺杀,你可知罪?!”
漫咩当即跪下,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沉一声响,犹若做错事的孩童,低垂着脑袋,请罪。
“末将知罪!是漫咩无能,未能照看好殿下,请国舅责罚!”
没藏讹庞冷声道:“哼。幸好二皇子安然无恙,否则,老夫还能饶了你?!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李凉祚已上前护住漫咩,解释道:“舅舅。这不关漫咩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才让刺客有机可乘,要罚连我一起罚好了。”
没藏讹庞又怎敢罚他呢?虽说是舅甥,但更是君臣。要知道,李谅祚可是要被扶持登位的人。没藏讹宠心里很明白,一旦外甥为王,他也不过是臣。
既然李凉祚都己经求情,没藏讹庞只好做罢。
只是,这外甥是不知晓,外面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吗?他还敢擅自出宫!
没藏讹庞语重心长道:“谅祚,你心太大了。你母后出发朝圣之前,千叮万嘱你不能出宫,你偏不听。这次要不是上苍保佑,你还能好端端在这儿吗?你可知,人心险恶?!”他也真希望,李凉祚能有所长进。
“舅舅,我知错了。”李谅祚也十分诚恳地道歉。
回头,没藏讹庞看向漫咩,面色沉重地问道:“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漫咩再次垂下脑袋,十分抱歉道:“刺客不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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