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门槛很低,无论是谁,只要肯下苦功,有一部完善的功法,总能修炼到巅峰,将勤能补拙的道理,诠释到极致。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没有心思睡觉了,将自己所熟知的功法,按照形意九窍的方法,一一修改完善,使之更加合理。
雄鸡唱白,已是一夜过去,陈安推门走出,打水做饭。这一夜,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建树,他所知武学成千上万,一一改来,哪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是找到了心中方向,总归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所以他精神奕奕,没有一丝休息不足的颓废。
接下来与小光共食早餐,上山采药,处理药材,问诊病人,甚或到沈家凑趣,都与往日一般,别无二致,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昨夜林中之事,在这平静的小山沟中没有荡起丝毫的涟漪。
只有沈家老爷对一名客卿不告而别的牢骚,证明了这件事确实曾经发生过。
……
“属下无能,请公子降罪。”童老四咬着牙跪伏于地,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位锦袍公子,二十出头,相貌俊秀,只是双颊微凹,略显冷酷。熹微晨光自窗外照入,投射在他脸上,斑驳诡秘。
他先是挥了挥手,让身后两名婢女退下,这才将危险的目光落在童老四身上,缓缓开口道:“童颉,你是说你一个七窍小圆满的高手,被一个江湖宵小废了爪子,还一点荤腥没沾到?”
“属下该死。”童老四冷汗就下来了。他对张文才说,他是王家客卿,确实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最多不过是面前王二公子的私人伴当。甚至生死都受眼前之人掌控。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你……”王二公子语气渐冷,只是才说到一半,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向门外看去,那里正站着一道月白身影,长身玉立,俊秀儒雅,双颊与王二公子恰恰相反,略显饱满,使人一看就不自禁的心生亲切。
“静亭,你怎么来了?”王二公子话语一转,脸上的冷意也一扫而空,堆满了笑容。
“景轩,我听说这里有万神掌的消息,自然就赶过来了,这是?”来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童老四,不解问道。
“哦,一个没用的奴才。”王继摆了摆手,冲着童老四道:“你先下去吧。”
童老四并不介意王二公子话语中的轻蔑,闻言如奉纶音,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王继尴尬地冲着王询一笑:“刚收的伴当,真是不晓事。”
王询也不在意:“没什么,还是说说万神掌吧。”
“好,据说这式万神掌落在一个宵小手中,对方起了贪念,居然想据为己有,真是愚蠢。我这就另派人手,抓住他非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虽然说着轻蔑的话语,但王继依然把那公式化的笑容挂在脸上。
“哎”,王询无奈叹了口气:“也不怪他们,一介散修,怎能知晓万神掌的奥秘,被绝世神功的名头唬到,起了贪念也是正常。至于抓人抢夺,我看还是不妥,万神掌一共一千六百八十九式,我们三家努力收集这么多年也才凑够三百多式,还不足零头,其散落天下,若一一强抢,那还不闹的举世皆敌。所以老祖宗他们才想到了收购之法,我觉得还是遵从祖训,谈价收购来的妥当。”
一丝阴鸷在王继眼中闪过,但他还是乐呵呵地道:“一个宵小罢了,静亭就是心慈,好吧好吧都依你,我这就安排人手。”
……
半月之后,沈家祭祖结束,回到了上原县。平泽沟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唯一不同的便是陈安每日都会晚睡两个时辰,用以推演功法。随着功法推演的完善,陈安更是发现了一件最初忽略的事情。
那就是当初为什么没有能够一掌劈死张文才,按照形意九窍的修炼,内脏也会得到锻炼,虽然他仅仅只是开窍修为,但是其内外兼修,身体之坚韧在大周堪比仅有的五六个通穴阶段的气道宗师。陈安习惯需一分力,就只出一分力,所以当时才会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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