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尺去敛财,哪有人出钱去丢命的?也好,既然有冤大头送上门,那就原价卖与他了,想必陛下闻之也会龙颜大悦。
当然,若换作平时,一州刺史位卑权重,绝对是个抢破脑袋的肥差,哪有机会轮到我来捡便宜。
事情接下来就好说了,两人相视一笑,只待幕后大老板点头。
三日之后,崇德宫。
我很幸运,这么快就得到皇帝陛下的召见,办事效率之快已超出我的预期。
此刻,早朝已散,小黄门引我进宫见驾时,朝堂留下不过寥寥数人,其中一人是个身体富态的中年武将,一身大红锦袍束腰收袖,脚蹬牛皮战靴,长得高大且颇有几分威严,此人正是大将军何进。
另一人是个年过半百的文官,须发半数已经花白,但眼神锐利,有股久居高位的气度。他便是袁家家主:当朝司徒袁隗。
来洛阳之前,我根据贾诩的描述让人绘制了几张朝中重臣的肖像,现在见到两人,哪还认不出此二人的身份!想不到这何进相貌堂堂,和演艺中的那个傻儿吧唧的小丑形象完全不搭边而那袁隗一看就是城府极深,一个不好对付的官场老油子。
我不急不缓,一边向前走,一面观察大殿里的人物景象,心中暗喜,青州刺史这笔买卖差不多成了,看起来皇帝为此还费了点心思,只留下寥寥数人,看情形应是把那些刺头和无关紧要的官员都支开,殿中所剩的人想来多半就是几个应声虫。
经过袁隗c何进身边时,我笑着点点头,不亢不卑,对二人释放出几分善意。
袁隗含笑点头回应,何进不知发什么神经,他一脸不善地盯着我,就像我欠他十斤大米似的。
我心中纳闷,老子和你这屠户从未见过一面,你干嘛摆出一张死人脸。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此人贵为大将军,大汉帝国名义上所有军队的统帅,可黄巾起事以来,大汉南军c北军c并凉铁骑接连出战,屡次落败,他或多或少要担负些连带责任。而今我只凭一只民兵义从便杀得黄巾屁滚尿流,这落差让他的脸又往哪搁?
越过二人,我径直继续前行,在殿堂中央丹犀的宝座上,有个年轻人高坐其中,这人面目清秀,尽管脸色有点苍白浮肿,却仍不失几分上位者的做派,我马上猜到此人一定就是大汉皇帝刘宏。
确定主角身份后,我马上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强忍着不适当起磕头虫,大礼拜道:“东莱长史沈浪,拜见皇帝陛下,愿我皇千秋万载,仙福永享!”
马屁拍得蓬蓬响,后世的古装剧看多了,信手拈来几句自然不在话下。总之,让这位天字一号至尊开心就行。
龙椅上的至尊先是一怔,紧接着,那张脸就舒展开来,渐渐露出几丝笑意,我的这句恭贺有点意思,每次其他臣子三呼万岁早听腻了,看来这位姓沈的长史不仅会打战,嘴上功夫也不差。
“爱卿平身,若满朝文武都能像你这等赤胆忠心,奋勇杀敌,黄巾贼如何能猖獗至此!”刘宏单手虚抬,赐我起身站定。脸色笑意更浓。接着又道:“你青州一役灭贼二十万,功勋卓著,需要什么赏赐?”
这是在暗示我青州刺史可以交易了?我心中暗乐,再次拜道:“为陛下分忧乃臣子份内之事,只要能剿灭黄巾匪人,臣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开玩笑,怎么能自己开口要好处呢?就算是买官也不好明说呀。我假惺惺地几番推辞,同时又向刘宏大表忠心和决心。
刘宏心中更是满意,再度赐我起身时又道:“你立大功,岂能不赏”
他的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却是扭头望向左侧一名宦官,问道:“让父,你看朝中可有什么空缺?”
一侧服侍的正是大宦官张让,他装腔作势想了一番,低头禀道:“陛下,青州刺史已空缺数月,沈长史之功勋当可胜任。”
刘宏正准备点头,却听一个声音大声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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