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太武帝一把掀翻了龙案上的茶盏,宽大的袍袖把几份陈情书扑簌簌扫到地上。
几名大臣吓得连忙跪倒在地,磕头不已,包括平日最体面的陈丞相,也不得不五体伏地。
“要你们有何用!”太武帝猛地起身,一掌击在桌案上,“钟定山!朕说过没有,如果跑了闫文柳,你就提头来见!来人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陈丞相连忙磕头阻止,“钟统领一接到陛下的手令,就连夜出发,马不停蹄,绝不敢有丝毫耽搁。实在是闫文柳先一步就逃脱了。当务之急,是查出这个助闫文柳逃脱之人啊!”
“陛下,臣罪该万死,任凭陛下处置,不敢辩驳。”禁军统领钟定山也跟着磕头,“可是确实事有蹊跷。昊安距离闫文柳逃脱的关山镇,足有两千里地,就算闫家二子死后有人立刻去报信,快马加鞭正常也要三天时间。”
“臣带领禁军不眠不休日夜赶路,不到两天就赶到关山镇,可是闫文柳已经在前一天逃脱了。似乎有人预知闫家二子会丧命,事先出发知会了闫文柳,并且助他逃脱。”
“一派胡言!”太武帝大步来到钟定山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闫家二子明明是死后才查明身份的,何人可以预知!分明是你拖沓延误,还敢狡辩!”
“陛下,求陛下明鉴,这会不会是个阴谋?有人设计了内官命案,目的就是要害死闫家二子,逼闫文柳造反?”陈丞相不顾体统,伏在太武帝脚下,以免他盛怒之下把钟定山踹死了。
“阴谋?”太武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鼻孔张得老大,“内官被闫家二子打死,是有人设计?陈爱卿,你此话可有根据?”
“臣现在还只是猜测。”陈丞相直起腰,目光炯炯,“可是臣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发现此事巧合太多。只要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会查出一些线索,找到那个襄助闫文柳逃脱的人。”
“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太武帝一挥袖子。陈丞相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老头子德才兼备,在朝臣中颇有威望,既然打了包票,就给他几分面子。
“陛下,那平定西州叛乱的将领,还是”陈丞相征求地望着太武帝。皇帝戎马一生,军事上颇为自负,不喜他人置喙。派将领平定西州叛乱的事,一定是要亲自部署的。
“派王伯昭去。”太武帝气呼呼地坐回龙案后,“哼,幸而朕早有预备,早几天就命王伯昭着手筹措西征部队。托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的福,果然用上了。”
众人连忙“陛下雄才大略补天沐日”地吹捧了一番。太武帝在重臣们的齐声贺颂中表情终于松动了一点。
陈丞相看吹得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年西兹国是由虢矢奇将军率兵攻下,然后并入我国成为西州。虢将军熟知西州地貌,不知此次西征军中是否有他?”
太武帝没什么表情:“朕特意知会王伯昭,不必考虑虢矢奇。”
陈丞相有些愕然:“不要虢将军去?可是闫文柳精通兵法,又一手带出几十万西州精兵,恐怕王将军”
太武帝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怎么,你怀疑王伯昭的能力?”
“臣不敢。”陈丞相连忙施了个礼,心想这话传到王伯昭耳朵里可不妙,“王将军乃一代名将,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可以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近些年王将军一直在东南方驻守,更擅长水战一些,西州多丘陵戈壁,会不会有些掣肘?”
太武帝冷笑:“战场厮杀,要的是胆略智谋,拼的是勇武血性,只要是精兵强将,哪里都会取胜,又分什么水陆。王伯昭难道只打过水战吗?你们这些书生,根本不懂打仗。”
陈丞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王伯昭是强,只是加上虢矢奇,西征会更有把握一些。可是皇帝似乎对虢矢奇又有什么不满,一味打压,连军功都不给机会挣了。
出得宫来,陈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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