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那件事,白珊珊的话少了很多,在书桌前一坐就是半天。有了趁手的笔,书写速度也更快,半个月的时间就写出了两册。
“大相公,我又写完一本了,可以帮我誊写修改吗?”白珊珊语气难掩疲劳,长时间用眼让她眼神也呆滞又干涩。
她现在把繁体字都学的差不多了,誊写的最大意义其实是笔迹,其次曲云睿给主角的语言添加古韵,和对文章整体的润色。
曲云睿叹了口气,道:“你休息,我就帮你誊写。”
“我不累。”白珊珊话是这么说,却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眼角已经泌出泪水。
曲云睿板起脸,将手稿丢进抽屉里,严肃地道:“你什么时候休息,我什么时候誊写。”
白珊珊失笑,心里爬上丝丝的感动。
她走到曲云睿身后给他捏肩膀,柔声道:“相公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桌前坐了一上午?你马上要参加乡试,我还要你给我誊写文章,已经是我的不对。你先看书,有空了,休息好了,再给我誊写,我不急,就这样给墨语阁也行。”
“这怎么行?你的书和我的考试一样重要,都不能落下。”曲云睿拿开白珊珊的手,道:“去休息吧,我这就帮你誊写。”
拼命写了那么多天,白珊珊也觉得累。曲雷厉好像出门了,自己就随处走走吧。
“那行,我在家附近散散步,相公你也要注意休息,多看外面的树木。”白珊珊说道。
曲云睿欣慰地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手稿,去了本新的空白书,翻开来开始誊写。
白珊珊闲着没事,往鸡院子里撒了两把鸡食。
养了大半年的鸡,基本长大了。公鸡杀了七七八八,只剩了两只,一只显然是头头,长得膘肥体壮羽毛油亮。另一只因为被头头打压,弱得像只母鸡,连鸡冠都没完全长出来。母鸡一只没动,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下蛋了。
离开前,把那只弱小的公鸡吃了吧,然后把它们放回林子里,说不定回来时它们还在。
白珊珊喂完鸡,刚走出家门,就看到曲雷厉往家里走来。
她脚步一顿,转身准备回去。
“珊珊!”
曲雷厉急忙叫住她。
白珊珊不想理曲雷厉,但也不至于当他是空气,只停了脚步,没有转身。
曲雷厉大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白珊珊挣了挣,没能甩脱。
“我们谈谈吧。”曲雷厉沉声道。
“没什么好谈的。”白珊珊冷淡地道。
那件事过了半个月,白珊珊冷静下来了。
其实除了曲雷厉对她粗暴一些,站在曲雷厉的角度,她没有什么可怪他的。
自己奔来就是他的妻子,是自己用幻术欺骗了他,让他误以为他们一直有夫妻之实。
可这却是白珊珊最在意的,哪怕那不是自己的第一次,在自己不情愿的时候强要,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曲雷厉拧着眉头看白珊珊,深深地叹出一口浊气,用力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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