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白狐哀哀地悲鸣,不久也死了。十六岁时我买下居住的整座山,创建了紫薇山庄。
庄子中的人,有的是师父的老仆像文伯何叔;也有闯荡江湖时结识的伙伴,月浮安,还有自愿来投靠的落魄之人,更有青许那等孤女,孤儿。我以贩卖情报起家,势力逐渐渗入其他领域。十数年的经营,紫薇已成为江湖中的神话。
有人怕我,有人敬我,有人妒我但是,我的心防很重,即使亲近如楚烈,我也无法向他倾吐心事。
可是,你出现了。
我知道此刻紫薇山上除了我是不可能有人的。那么,你是谁?
你说想听箫,我于是走到廊上坐下,轻轻吹起。我习惯一个人时吹箫,将平日无法表现出来的自己寄托在箫声中,这还是第一次为别人而吹。箫声已经停止了,你却还在舞着。似乎不止是在舞动,仿佛就要这般展翅飞去。
你拉我坐下,说你想妈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必定是在想你的娘亲。你说你还想想谁呢?月浮安吗?
你倒在我的怀里睡着了。除了必要的打斗,我已十来年未再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了。看着你月夜下的睡颜,我只觉心中长久以来空缺的那一角被填满了。我送你回房,还没出同心阁就被文伯看到。算一算已有多久没见过他下巴合不拢了。不过,为了怕碰上其他人,我只有抱着你在自家飞檐走壁了。
可恨你第二天却跟我装蒜,我阅人无数,岂有看不出之理。总有一天让你没法子再赖。为了每天都能看到你,我要你过来帮忙,想不到你的速度竟不输月浮安。我喜欢听你叫我长央,带点撒娇,带点诱惑。你不知你每次唤我时,我的心都是蠢蠢欲动。
我没有想到,查了许久的内奸竟是月浮安。匆匆赶回,还好,你好好的,安睡在床塌上。我想抱一抱你,却发现你浑身滚烫。那一日,守在你床边,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第二天,我来看你,你还是在睡,我真怀疑高烧的后遗症是不是嗜睡。晚上,庄里来了一个很特殊的客人,传说中的无心门主。他来与我订立互不侵犯的条约,他要报仇与我何干,我并不会插手,但也不会与他约定什么。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
心头忽然不安,我奔至逸庐,却见到你随月浮安而去的背影。无心门主虽也惊愕莫名,但仍然出手拦阻我。他确实是个对手,待我摆脱他追下山,已不见你们的身影。担心敌人的调虎离山,我只得又赶回了山上。无心门,月浮安,我必不与你们甘休。
可是,你为什么如此对我,为什么要跟他走?”
百里长央心中苦涩,却还是无法遮掩,无奈无人倾诉,只能够自己慢慢消化。
大山脚下,一间茅屋。月浮安背着刚砍下来的柴,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山。穿的是粗布麻衣,但浑身上下仍是难掩的光华。
推开茅屋的门,望见意想中的人,他愉快地把柴放到地上。
“我竟从不知道我的总管有这样的爱好,一个人躲进深山砍柴。”“回百里庄主的话,每个人都有消解压力的办法。而属下就喜欢在有压力时砍柴。”
“她在哪里?”
“沙长老在哪里?”
“你在紫薇山庄卧底七年为何要在一个月前发难?”
“你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我知道身边有无心门的人,但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
“哈哈,我苦心孤诣潜身紫薇,却败得莫名其妙。”擦去笑出来的泪水,摇摇头继续说:“你要我去监视映雪,可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你竟在监视着我。我认为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而且后来你突然派我去长安,于是我断定你发觉了。所以想先下手为强,切断紫薇在西面的经济命脉。不想正好落入你的圈套,反害了沙长老与迎东堂的兄弟。”“我虽不知内奸就是你,又焉能没有防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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