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尤桦第一次亲眼见到庚以名的父亲。
与尤父不同, 庚父气质凛冽,周身都是冷峻的气场,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尤桦想起自家的父亲,那总是笑眯眯的眼神让旁人都害怕不起来, 而庚父亲则正好与他相反。
他的形象, 倒是更加符合尤桦对于这个年纪成功男士的印象。
此时听他喝喊出声,尤桦就停下动作, 眼神中闪过一刹那的惊讶,便没有过多反应。
一旁的庚以名看清来人后, 看着他父亲一步步从台阶逼近这里,然后缓缓站直, 向来到他身前的父亲颔首。
他轻轻喊了声:“爸。”
“你们在做什么?”
庚父不怒自威。他声音沉厚地从嗓子里涌出来, 撞击着尤桦的耳膜。
尤桦去看他爸, 总觉得从这样的人脸上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虽然他面无表情, 平静地捕捉不到一丝情绪,但直觉告诉尤桦, 庚父也许是在生气。
“先不说这个。爸,你答应过我,不下来这里看的。”庚以名沉声答道。
听了这话,他父亲眉目一挑, 即刻回他:“不下来?若我今天不下来, 就要永远被你蒙骗在鼓里了。你若是不心虚, 又怎么会害怕我来看。”
大概是给尤桦和庚以名留面子, 庚父的声音并不高, 除了他们三个,其余人也很难听清。
可是就是这不算高的声音,反而沉沉地扎在尤桦心上。
她不自觉转头看了眼庚以名。
这段时间,庚以名的种种异常她都注意到了,也知道他父亲三番两次阻拦他来这边。
可是尤桦现在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引起重视。
现在,庚以名跟父亲的矛盾到什么地步了?
是不是,在她未曾重视的这段日子里,已经发展到快要无可救药的程度了?
尤桦不敢想,便强制自己停止念头。
然而庚以名却挺直了背,顶着父亲的威压回答:“爸,我们有约在先。如果你现在毁约,那我也不必遵守之后的约定了。”
这话一出,庚父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便不可觉察地紧了紧唇,随后道:“你跟我上来。”
说完,完全不留余地地转身走去。
尤桦见庚以名盯着他父亲的背影不动弹,仿佛把自己的魂粘在他的眼神上一样,就有点着急地撺掇了一下他:“愣着干什么,去啊。”
庚以名低头看她。
尤桦说:“虽然不知道你们有着什么约定,但你现在不上去,之后肯定麻烦更多。先顺着你爸,之后再从长计议,缓兵之计知不知道?”
庚以名就发现尤桦可能已经猜到了。
迟疑片刻,他听从尤桦的话,跟着走了出去。
摄影棚周遭人来人往,大家在发现老总出现在门口后,惊诧了一秒钟,便十分识趣地没有再继续围观,免得引火上身。
所以现在庚以名的离开,也算得上无声无息,至少明面上,没几个人关注。
庚以名一走,就只剩尤桦一个人孤寥地站在摄影机前了。
略略思考一下,尤桦掏出手机,给庚以名发了一条短信。
她想庚以名平时都开的静音,就算这会儿给他发过去,也不至于打扰到他和他父亲的谈话。
发完之后,她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庚以名的回信在快到迟暮的时候到达尤桦的手机。
尤桦看了眼内容,想也没想就直接回拨了过去。
庚以名的电话总是很快接通,这次也不例外。
接通后,尤桦立马问:“你们俩谈了这么久?刚刚才结束?”
庚以名给她发的短信只有三个字:结束了。尤桦嫌打字麻烦,这才直接打了电话。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缓:“是啊。刚把我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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