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才出道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很天真,做着当大明星的美梦,希冀着挣了钱,能够去全世界旅行。
她还记得自己和谢馥郁两个人偷偷讨论过的美梦。
“我才不办婚礼,我要旅行结婚,和我老公走遍全世界。”
“我也是,到时候我们可以组队,连婚都可以一起结。”
然而如今
眼前的视线有几分模糊,摸了摸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泪眼盈眶。
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是新闻的推送。
才和她取消订婚没多久的前未婚夫,飞快地和新人宣布了婚约。
说来,她的前未婚夫,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年少多金,容貌英俊,虽然比不上娱乐圈里的小鲜肉,但放在普通人里,也称得上是一句帅哥,至少在长相五花八门的富豪圈里,算得上是一股子清流。
两人订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觊觎她未婚夫的女人,咬碎了一口银牙,所有人都说她好命,居然钓上了这么优秀的一只金龟婿。
连聂琳荷也这么觉得。
她其实不怪未婚夫的薄幸,说到底,也是她傻。
傻乎乎地相信唐思松承诺结婚就放过她的话,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够把一切过往隐藏过去。
但这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好在她和所谓的未婚夫之间,也没有多少真感情,不过是一个贪财,一个好色,刚好凑到了一对而已。
真要结婚了,哪怕她把自己塑造成一朵白莲花,婚后估计也是各玩各的。
门外隐约传来了敲门声,聂琳荷晒着太阳,懒洋洋的,不想动,但等了半天,外面的人也不走,她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开门。
“谁呀?”
“收拾房间。”
门外是个穿着酒店服务生衣服的姑娘,个高身量纤细,低着头,猫眼里只隐约看得到侧脸,长得十分标致。
一边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现在这个看脸的社会,长得不好看连服务生都当不了,聂琳荷一边拧开了门。
“进来吧——”
雪白的刀刃闪过寒光,直直地朝着她的腹部刺去。
聂琳荷的出事让沈郁清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低估了男主角这种生物。
好在真正打扫房间的服务人员来得很快,而且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哪怕被入眼的鲜红吓蒙了眼,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在关键时刻救了聂琳荷一命。
而酒店的安保及时赶到,按住了凶手。
聂琳荷是被疼醒的。
麻醉后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记忆中的画面停留在酒店门口,还有凶手狰狞的面容。
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白色的病房,和趴在床边的人。
一眼她就认出了是谁。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摸上了对方的头。
谢馥郁的睡眠很浅,聂琳荷这一摸,她就醒了。
“你醒了?”担忧从她眼中一闪而过,迎向聂琳荷的笑容,她脸上的表情又很快化作冷漠,“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离开。
聂琳荷立马演技上线,眉头微蹙,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虚弱而无力的声音喊道:“馥郁”
“很疼吗?我让医生给你用了止痛泵,我去问问能不能再给你打一针”
谢馥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聂琳荷抓着她的手,笑容里透着得意。
“玩我好玩吗?”
“没有玩你,我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不想让你走,”聂琳荷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谢馥郁沉默了数秒,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而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是怎么回事?袭击你的人,你认识吗?”
说到这个,聂琳荷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神情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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