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议论开来。
要知道,萧承越这九年来虽一直身居高位手握军中大权,却极少参与政事,以往回京,最多来殿前领一回封赏,但绝不会公然出面同众人商议政事。
经而久往,不少人连这位“战神”是何样貌都未见过,只听得他战遍八荒的名声。
萧承越和盛治帝的隔阂,也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均知这父子俩向来不和。
此次萧承越班师回朝,盛治帝有明令过剥夺他的政权,所以一连回京几个月,众人都没在朝堂上见到他。
只是今日,萧承越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还一口一个理,咬定了要参与此事?
这是要强行争取政权的节奏?并且盛治帝还默许了?
“三王爷此言差矣。”刘沅见状况不对,依旧不肯放手。
执着道,“边北灾民数数,岂是一两箱药材所能解决的,山中多食露,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将送去的赈灾银两部换成药材,也只能解了燃眉之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应从灾民本身出发。”
“臣,恳请皇上,加诸银两,迁移灾民。”刘沅跪倒在地。
闻言,身后亦有不少人点头称在理,看得刘沅一阵得意。
萧承越斜眸一扫,威严自露,那些人一见,又畏畏缩缩地退了回去,将欲说出口的话,截在了嘴巴里。
“加诸银两?刘大人,如果本王没记错,宁王这次共带灾银十万两,区区几日,灾情非但没有丝毫减退,更有暴涨之象,刘大人真当国库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况且,你怎么知道,宁王所带去的银两不够,需要加诸银两?”
萧承越一言中的,两三句话问得刘沅不知如何启口。
若是承认宁王所带的银子已经花光,岂不是等同于承认他和宁王素有往来交际,而且交际不浅,就连赈灾银两都可以透露给他。
若是不承认,宁王所带出去的十万两并未花光,现在只需要改变一下救灾方向即可,盛治帝绝不会再往外拿钱。
如此二来,两边都是缺漏。
正当刘沅急得额头冒汗,不知如何回答萧承越的问题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三王爷方才说,神医托梦?不知,这药单可否”一旁又站出来一人,态度看起来中立,但神色之间却逃不过萧承越的眼睛。
他是故意出来为刘沅说话的,并且很快速很成功地将话题转移了过去,此人,亦是宁王党羽,宗正卿陆青!
“药单自然是有。”萧承越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他另外誊写的药单,很完整地将之前那张替换掉了。
太医院的人一一查看,继而禀报,“启禀皇上,三王爷这药单确实是对症下药,于边北的瘟疫大有用处,犹其是其中加入了一味野地参,不慎医者不敢使用,而这张药方对其克量和相克之物的份量,把握都十分精准,非同寻常呐!”
一言既出,众人闻之一惊,如此说来,还真有神医托梦?
殿上的盛治帝双眼微眯,心下却是一沉,因为在他送去的药单之中,根本没有野地参这味药。
不难想象到,萧承越手中这张药方,是洛白苏加以修改过的。
梦中的神医不曾有,而真正的神医,却一直都在。
“既是可用之方,便依你所言,边北事大,此事在京中的操办,便权交由你来负责,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盛治帝一令下,几乎便是板上定钉之事,刘沅陆青二人再气愤,也只能摇头罢手。
事情进展得顺理成章,在外人看来,盛治帝不过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顺便将此事交给萧承越打理罢了,重中之重,还是宁王带去赈灾的前线。
然而谁也未曾注意到,在萧承越接令之后,盛治帝眸中一闪而过的欣慰目光。
此事一经掀起,京中官员便有大半投到萧承越旗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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