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在张大人书房找到的,还有这个。”官兵将搜查出来的东西一一摆上明面,其中,包括几只大木箱子和一只小药箱,几叠书信。
大木箱子一经打开,里面是亮闪闪的黄金,严严实实地装着,满满三大箱。
而小木盒中,赫然便是几株兰铃,带着花叶,花色正是新鲜,想来刚采摘不久。
许梁皆拿过书信,张季一见,立马愤怒道,“许大人,此次真的只是查花盗案吗?此乃我张府私事,即便是皇上来了,也得先过问三分问清由头才是,你未经允许私自开封信件,怕是有些不妥吧?”
许梁皆持剑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丝毫没有被他的官威吓到,依旧严肃得紧,手指一挑,直接将信封打开。
林杳站在许梁皆身后,侧眼瞄了几眼,里面竟然是张季私自收受各家官员贿赂的书信往来。
里面还有提及,张季的夫人身染骨褐病,需要兰铃花叶以毒攻毒,但兰铃这种花极是难寻,在天虞几乎寻找不到,只有每年西域朝贡之时,才能在皇宫之中见到几株,价钱更是天价。
所以张季走投无路之下,这才大开门源,收受朝中官员贿赂,还打算在明年的科举考试之中做手脚,所收钱财,几乎可以填满一个大坑了。
眼前这几箱子黄金,正是张季从朝中官员处收来,正打算购买兰铃所用。
可是,张季购买的兰铃是从何人手中接手?这与云府花盗一案,又有什么关联?张季府中的兰铃是他出钱购买的,那云府之中出现的兰铃又从何而来?
然而很快,林杳便懂得了其中的玄机,只见许梁皆声色不动,几乎没有拆开剩下的信件,当即断定为,“御史大夫张季,徇私走售,暗自勾结花盗,促杀云府一案,证据确凿,本官奉皇上之令,现将张季革职查办,暂收天牢,待后再审。”
“不,你们看清楚,这不是白铃花,这是兰铃,兰铃啊!”
“我没有勾结花盗,我只是在一个西域人手里出钱买药而已,我没有去杀人,根本不关我的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张季被摘掉官帽,顺势由两个官兵将他押走,他口中不住地喊着,一直叫着冤枉冤枉,却早已是失势之局,无法扭转
林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张季被拖走的方向,暗自沉思。
若张季所言非虚,他只是在一个西域人手里出钱买药,那这起案件就绝非什么花盗作案事件,而是有人假借花盗之名,收揽官员,开张布局。
他先是以花盗的身份在云府作案,试图吞掉云家财产,打掉云尚书这个户部尚书,失手之后,又将主意打到张季身上,高价售卖兰铃,既可从中获利,又可抓住张季的把柄。
如此一来,接连两位朝中大臣都将成为他的棋子。
皇上这样做,无意于,斩人臂膀,发出警示,可这背后之人,又是谁?皇上这样做,于林杳自己,到底是利还是弊?
“老爷,啊”
“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夫人犯病了,快来人啊!”
却那时,门口的丫鬟一声惨叫,林杳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病恹恹的中年夫人摔倒在门口,两眼上翻口吐白沫,手脚不停抽搐。
看样子是骨褐病发了。
骨褐病类似于现代的羊癫疯,但与羊癫疯不同的是,羊癫疯属于大脑神经元障碍的慢性疾病,与人的大脑脑电波有着密切联系,而骨褐病,实则是人的头盖骨中长了病瘤,情绪激烈下最容易爆发。
而这种病,中医疗效极慢,突发情况,还是要通过手术来治疗。
林杳立马走过去,将她扶平在地,借着她手中的手绢捂住她的嘴巴,从腰间的布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拿酒,快。”
“啊?酒?你是谁啊,不要碰我家夫人。”一旁的丫鬟急了,谁看病的时候还喝酒的,况且,这几人刚刚抓走了张大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夫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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