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半内容不订, 可见本文不吸引您~不如等候24小时, 稍事歇息 只可惜,十岁那年,秦檀的人生发生了巨变——母亲朱氏随父亲入宫, 却被杖毙在宫中。
秦檀遥记得,母亲入宫时鲜艳照人c满面光彩, 回来时却只是冰冰凉一口棺材, 面上蒙着白纱,连看都不能看上一眼。棺材盖儿一合上, 便再也瞧不见了。
她虽年幼, 却也懂了些事情, 不甘失去母亲,便四处追问母亲死因。可是,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 绝口不提, 只说母亲犯了大错。
朱氏没有入葬秦家祖坟, 连秦檀都不知道她葬在了何处。不仅如此,秦檀的父亲更是写下休书,将朱氏休离家门。
——虽朱氏已死,却依旧要与她撇清干系。
竟是绝情至斯。
十岁的秦檀哭哑了嗓子,却无济于事。十日之后, 她便被秦家用一辆马车送出京城, 安置在了秦家供养的尼姑庵中。自此后, 秦二爷权当没有生养过这个女儿。
从前事事称心如意的秦三姑娘, 在尼姑庵里吃尽了苦头。
秦家后来的消息,是秦檀断断续续从丫鬟口中听得的。秦家忽然得了圣上的青眼,平步青云,一跃成了京城新晋的权贵。秦二爷重娶了宋氏女为妻,又喜获一双儿女,满门皆乐。
京中常有流言,说“秦家用一条命换来了阖府富贵,真是划算极了。”
那时的秦檀,正在尼姑庵中就着青灯一遍遍抄写经书,面前放着的一碗稀粥早已凉透了,那是她一整日的餐食。
秦檀在尼姑庵过了茫然的两三年,浑浑噩噩的。在这里,她不是秦三姑娘,而叫静缘,终日与经书c扫帚c水桶相伴。
不记得是哪年哪月,秦檀爬上了庵堂的屋顶,眺望远方,忽见得镇上一片热闹,众人围簇在道路边,争相探头张望,像是状元郎衣锦还乡时的场景。邻里乡亲聚在一起,议论之声远远传来。
“瞧见了?那便是天子近臣,去岁的状元郎!”
“凭借谢家的家底,他便是不去考那个状元,也能平步青云。”
“他来咱们这小地方,又是为了什么事儿?”
“听闻是奉圣上之命”
秦檀面无表情地听着,视线掠过重重人群,落到了道路中央。她瞧不见谢家公子人影,只见到一顶金盖锦帷的轿子被奴仆抬着,轿前是两列禁军开道,威风至极。
那轿子到了镇衙前头终于落了地,有人撩了轿帘,那轿中便弯腰步出个年轻男子。秦檀看不清他脸面,只看到他玉带博冠c贵气舒雅,非常人可及。所谓天生的朱紫贵胄,说的便是如是罢。
她还想再仔细看看那人,屁股上却被狠狠抽了一下。
“静缘!我叫你偷懒!我叫你偷懒!”庵堂的师太用扫帚狠狠抽着她,横目怒目,大怒道,“活儿都干完了?地都扫了?还当你是秦家的大小姐呐!再怎么瞧,那谢均也不会看你一眼!不害臊!”
秦檀跌跌撞撞地爬下了屋顶,在师太的训斥声里沉默地捡起了扫帚。她的手指扣紧扫帚柄,心底忽然翻涌起了巨大的波浪。
她是秦檀,是秦家的三姑娘,而不是什么静缘。她原本也该坐着轿子c穿着华裳,出入往来于贵介之所;而非在这破旧庵堂里,终日抄经打水,给师太捶腿敲背。
秦檀未脱稚气的面孔上,显露出一分与年岁不符的阴沉来。
十三岁那年,秦檀历经重重阻碍,回到了早已飞黄腾达的秦家。又用了两年,她说服秦家,送自己入东宫服侍太子。
她一度笃信,唯有成了来日天子的枕边人,她方能不任人践踏。
然而,命运却又与她开了一个玩笑。
十六岁那年,她遇见了贺桢。因缘兜转,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贺桢。她为他放弃了辛苦求得的太子嫔之位,带着十里红妆嫁入贺家。
那份嫁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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