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入内安抚一下几位贵人为好”
韦温冷哼了一声,快步入了正堂,就见李重润与四个姐妹各自沉默跪坐着,李裹儿也埋着头,不哭不闹,室内灰暗无光,空气仿佛凝固,令人揪心。
“呜呜呜”韦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哭了起来。
李仙蕙见他灰头土脸,一身血迹,还在这里号丧,兆头实在不好,但韦温怎的也是长辈,不好呵斥,挥手扬声道,“来人,带舅父下去洗漱更衣,找医生来,给他看看”
韦温却不应,哭嚎着念叨,“舅父无能啊,朝中奸佞作祟,诬陷庐陵王,重臣见利忘义,畏缩不敢言,大事不妙矣”
他尽自悲痛欲绝,凄凄惨惨,正堂中的一男四女,脸色虽然黯然,却无人像他那般没出息,李裹儿最小,瞪圆了眼睛看他,脸上更多是怒气,“是不是你哭了,父王就能无罪?”
“啊?自然不是”韦温噎了一下。
“那你像个奴儿一般,在这里哭个甚?表忠心么?既是父王大事不妙,不能给你加官进爵,你表忠心又有何用?”李裹儿言辞如刀。
“裹儿”李仙蕙轻叱一声,却是两重声音,门前闪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正是权策,他还带着武崇敏,杨思勖在后头殷勤跟着。
李裹儿迈着小步子跑到权策面前,仰着颀长的脖颈,“权家表兄,为何你还敢来,不怕被连累么?”
权策蹲下身,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温声道,“我与你兄约好了,今日要去悦来客栈听书,君子一诺千金,自然不可无故爽约”
李裹儿认真地看着他,小脑瓜里各种想法交织,一时之间词穷,只能嗫嚅道,“表兄是个好人”
“权师,可会有所干碍”李重润一直面无表情,静待命数,此刻却眼圈发红。
“楚国公不必多言,大兄自有安排,悦来客栈定好了包间,可听书,可看角抵,难得大兄有闲暇,可莫要扫兴”旁边的武崇敏插了言,又做了自我介绍。
听闻眼前此人姓武,神情都复杂了起来,有几分纳罕,还有些戒备。
“若是准备妥当,这便起行?”权策也无意强作解释,招呼着要走。
“表兄,仙蕙也有些闷了,可否带上我们姐妹?”李仙蕙见了李裹儿无比期盼的眼神,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当然可以”权策答应了,即便李仙蕙不开口,他也有意邀请她的。
“冠军侯,权郎君”韦温破锣一般的嗓音响起,大大败坏了众人兴头,权策侧转身,只看了他一眼,便令他瑟缩到了一边,杨思勖上前,将韦温按住,“冠军侯且忙,这里有老奴处分”
权策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南市,悦来客栈。
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图腾,生意火爆,却不扩门面,不开分店,客流火爆,即便是邪门歪道的门派包厢,也坐满了人,渐渐成了纯预定模式,即时到店,那是绝对没有座位的。
芙蕖在包厢中等着,与李重润等人一一见礼之后,便偎在权策身边,一同欣赏说书人的武侠小说,这一回,正好是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说得惟妙惟肖,活泼好动的李裹儿,也安安稳稳坐在坐榻上,听得目不转睛。
到了午膳时候,移步到廊桥,一边看着下方擂台上,各方英雄好汉斗殴搏击,一边用膳,倒是别具一格,李家的女儿,也没有娇弱的,连性子温婉的李仙蕙,都看得津津有味。
权策微一沉吟,开口引着李重润等人说话,问起了房州的地理人文,风土人情,还有当地大族士绅的情况,特意提点武崇敏要听仔细了。
武崇敏不明所以,但他信服权策惯了,当即端正了姿态,用上了心思,不时出声发问,与李重润聊得起性。
权策转而对李仙蕙道,“不知你可识得南阳王武延基?”
“曾有一面之缘,南阳王为北都留守府长史,曾到府中,提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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