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绪一边前行,一边道,“向日你交代的那个化妆土烧瓷工艺,我试了这两个月,颇有小成,以此法烧瓷,成功率c精品率都是极高,便是普通成品,色泽质地,也要比普通瓷窑好上五成还多,大郎奇思妙想,功德无量啊”
原来这就是正经事,权策大大松了口气,看他眉飞色舞,得意非凡的模样,浑然不像个侍郎级别的高官,倒像是个见猎心喜的手艺人,嘴上应着,“那可要去看看,说起来,小侄只是纸上谈兵,都是世叔的功劳”
“哈哈哈,功不功劳的无须多提,做成此事,皆大欢喜,左右无事,你这便随我回府,我将昨日烧的一窑瓷器与你看”武攸绪牵着权策的手,迫不及待要献宝。
权策信步跟上。
“武侍郎,权御史,请留步”后头传来一声招呼,上官婉儿莲步匆匆,赶了上来。
“见过待诏”武攸绪与权策一同行礼,面色却是不好,他性子孤拐,对这个招蜂引蝶,整日混在男人堆里的女子,绝无好感。
“侍郎恕罪,奴奴有事转告权御史”上官婉儿不以为意,她也不是找武攸绪的。
“那我便不搅扰了,告辞”武攸绪洒然拱手,交代了两句,“大郎了结了公事,快些到我府上来”
上官婉儿撵走了武攸绪,却并没有什么公事,背着手笑意嫣然,“权御史,这几日政事堂议政,多有宰相褒奖于你,称你稳重有节,行止进退极是妥当”
权策呵呵而笑,随意道,“他们倒是对我颇有戒心”只能如此解释,他行事屡屡出人意表,特别能折腾,又有几分圣眷在身,朝堂重臣早已将他当成刺儿头,此番调任言官,不少人担忧他开炮无度,殃及自身,也因此,他无所事事,没人说他渎职,都夸他稳重。
“咯咯”上官婉儿莞尔一笑,东都不比长安,门禁森严,耳目众多,这里稍微清净一些,常朝召见之余,她多能与权策见见面,聊上几句,俨然熟络老友了,“权御史,过几日,二月二,我要办个文会,此次参加会试的士子,多有出类拔萃者前来,你可定要来捧场”
权策自然应下,两人又聊了些闲篇,作别离去。
到得武攸绪府上,却见武攸暨也在座,两人对坐品茗,言笑晏晏,看起来他二人都是真的不介意共享侍女之事。
“来来来,大郎”武攸绪见他到了,立时放下茶盏,拖着他们二人去了专门辟出的小院儿,里头热气袭人,想来是瓷窑所在。
进门有几条搁板,上面陈列着一排瓷器,有三彩的,单色的,权策不懂这个,只觉得亮度很高,光滑可人,武攸暨却是懂行一些,扑上去就赞叹,“胎质圆润,釉色层次分明,器型倒是变化不大兄长,你这个小瓷窑,价值连城”
武攸绪咧着嘴极为得意,负手仰头,顾盼自雄,武攸暨却是急性子,将他们两人拉到一起,张了张嘴,又丢开两人的手,“都是甩手的掌柜,罢了,我来操持,你们二人,一个首创,一个操作,每人便占两成股子,要是有闲钱,再投些进来也使得”
权策和武攸绪只是看着他笑,不搭茬,武攸暨一阵气闷,嘟囔道,“回头挣了钱帛,你们二人莫要后悔便是”
权策环顾四周,看地上随意摆着些半成品,有一牛角形状的制品,上头有不少的孔洞,上方还有个柄,伸出来挺长,看着看着发起了呆。
“大郎看甚?那是个残次品,本打算烧个别致些的瓷茶壶,却是未曾弄成”武攸绪惋惜。
权策摇了摇头,神秘地笑了,“非也非也,此物有大用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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