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领队的是权立精挑细选出来的管事,队伍里多了一对夫妇和一个幼儿,他们会去剑南道的汉州,在那里定居下来,寻找制作烧春的技法。
送走商队,回到衙署,权策请了仪制司c藩属司的郎中主事集体议事,商讨西突厥斛瑟罗内附的行程安排,正旦日武后照例要去万象神宫大飨,春官衙门的安排已经相当密集,而且藩属使节本就要参加大飨,再加入一个西突厥内附典礼,实在艰难,必须另做安排,还不能让斛瑟罗感到怠慢。
“少卿,宫中传令下来,天后召见,命您趋蓬莱殿议事”本堂吏目在议事厅外禀报。
权策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吩咐,“诸位再议一下,拿出个初定方案,卢主事做个节略,本官回来要看”
卢照印拱手领命,众人起身相送,执礼甚恭,鸿胪寺如今几乎是权策执掌,他的行事风格与众不同,雷厉风行,果于决断,并不甚讲究表面工夫,但对实务流程c事务成效却极其严苛,有勾销制度在,奖惩处置言之有物,论责不分贵贱,不徇私情,短短时日,鸿胪寺上下重立了规矩,风气大变,他个人,已然超脱年龄,威望卓著。
权策匆匆来到宣政门外,谢瑶环在此等候,赶忙上前施礼,“有劳谢女官”
谢瑶环笑笑摇头,伸手延请,一边走,一边打趣,“权少卿醉心公务,奏折文书四平八稳,老成持重,虽句句精到,有利于国事,却灵气全无,颇是令人担忧,日后吟不出诗词,该如何是好?”
见她轻松,权策心思放稳,此番召对,应当不是恶事,即便是,也与自己不相干,遂笑着回应,“谢女官谬矣,权策埋首案牍,往来的,尽是粗陋男子,灵气挑剔,自然不予理睬,若多些机会,与谢女官这等灵秀女子晤面,灵气自然滔滔不绝”
“咯咯”谢瑶环捂嘴娇笑,“少卿倒是嘴甜,向日婚宴上,诗词都是一句半句往外挤,不晓得多少文人骚客为之夙夜难眠,宫中凤阁鸾台传言,说你的诗词,叫穿魂诗,续不上,又放不下”
权策闻言,不以为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得意洋洋,摇头晃脑,讨人嫌得紧。
谢瑶环暗啐一口,不再睬他,引着他进了蓬莱殿。
“臣权策,拜见天后”
看殿中诸人,他心中约莫有数,武承嗣,武三思,武攸绪,京兆尹杨守愚,刑部c大理寺c御史台等法司的头面人物都在。
树欲静风不止,武攸绪想要缩头做乌龟,怕是另外两家不肯轻轻放过。
不知为何,三位当事人中,最恼怒的,竟然是权势最盛的武承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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