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胜一计不成,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李苹果知道些什么。又不便明言,还得防范二娘出尘,更是心里不痛快。他局促不安,思虑万千,用力拍拍额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坐在桌前,摆弄着镇纸,眼神落寞,心摇神往,喝茶时手不由自主发抖,泼了一桌子茶水狼狈已极。鲁胜的脑袋此刻有神经质疼起来,他用力握住桌椅把手,眼前飞舞起各种各样的星星,耳畔又响起一阵阵轰鸣。额头之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大颗大颗滴下,脑袋就是要炸开似的。这个自小就如影相随的毛病,让他有些要崩溃的欲望。
原来他三岁之时,他娘病故。家里乱成一团,因此无人顾及他,一个小孩子,自顾自的玩。不想没人照料,忽然就从床上掉下,大头朝下,顿时就人事不醒。鲁老堡主延请名医,各施其法,忙活半月有余,方始转醒过来,自此落下这个毛病。如跗骨之诅,只要情绪一紧张就会发作。此刻那该死的痛就是前兆,他多年来虽然早就习惯了,可是那刻骨铭心 之痛的确教人无福消受。这种痛楚,让他几近疯狂,却又无可奈何。
此刻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个身材欣长,美貌如花,年近中年的夫人。见到鲁胜这样,莲步已近,替他擦拭汗水,扶他坐下,满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倒了杯茶,说道;怎么又发作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压抑自己,偏偏就是叫驴一头,不听好言相劝,何苦呢?瞧瞧这罪还不得自己受着。说着一脸惋惜,用双手抚摸着鲁胜的头,以缓解他的痛楚。鲁胜满怀感激,望着眼前之人,嘴唇微微牵动,没有说出话来。那妇人淡淡一笑,说道;行了,不用说什么了。你我夫妻多年,举案齐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客气话就不必说了。你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对了还有我们的女儿。
说道女儿鲁静静,两人不禁嘴角泛起笑意。一瞬之间,什么痛,什么苦,都值了。鲁胜妻子李月,和鲁胜自小左邻。两个人小时候都是好强,没少打架。整日打的头破血流,谁也不服谁。不过两人都是讲义气,为两帮孩子强出头,彼此争抢好胜。时间长了,年龄渐长,情愫暗生。两人也由打架,变为互相佩服对方,继而相互欣赏对方。五内相望,整日见面,慢慢对方侵入体内,竟而互生爱意,彼此欣赏。鲁胜就让父亲托媒提亲,李家见你女儿和鲁胜自小在一起,本就有意,一拍即合,两人情投意合,共谐连理。两家本就是近邻,如今秦晋之好,亲上加亲,更是锦上添花。一众堡里人都夸这桩婚姻,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夫妻琴瑟和谐,堪称堡内楷模。鲁老堡主乐的喜上眉梢,自己从小把李月当自己孩子,如今虽是儿媳,在老爷子心中还是那她不当外人,心里早就把她做女儿一般。
岁月弹指即逝,春来秋去,夏临冬到。几度寒暑,少年子弟江湖老,转眼三年。鲁静静出世,为这个堡里增添不少快乐。孩子珠圆玉润,粉哆哆,团团圆圆,像个瓷娃娃。一团喜气,忽闪忽闪一对大眼睛,双目之中一对黑宝石明亮。一小时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说话动听。鲁老堡主视若明珠,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碎了。左右不离,出门都会抱着孩子,隔代人那个亲热劲就甭提多么热乎了。
夫妻二人看到老堡主如此袒护孩子,只好摇头叹息。想想孩子将来无法无天起来,可真是不好管了。奈何老父亲,处处袒护,事事迁就,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鲁胜暗里担忧,一心想要把女儿和父亲分开。因为孩子自小疏于管理,自己心有余,力有不逮。有心让妻子帮忙,奈何父亲寸步不离,吃则同桌,睡则同塌。搞得夫妻二人机关算尽,无功而返。
后来孩子大了,开始学习文化。鲁胜拜托老夫子用心用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有些成效,心中暗喜。自此女儿聪明伶俐,举一反三,过目不忘。鲁家家学渊源,鲁胜自己也是个中高手,父女之间互相学习,进步神速一日千里。如此经年,女儿已成为自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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