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看到钱串子如此情真意切、涕泪长流,不由深受感动,上前扶起钱串子:“三弟,起来吧。不要过于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哭,大哥的心也碎了!”
钱串子起身后,看到玉婷用喷火的眼睛瞪着他,不禁打个激灵,但他马上镇定下来。在他眼里,玉婷还是个小黄毛丫头,不会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心眼儿,就说道:“大侄女,你咋这样瞅着三叔呢?”
玉婷咬着牙说:“我要崩了害死二太爷的人,替二太爷报仇!”
钱串子又是一激灵,却当做没事一样,问道:“大侄女,是谁害死了你二太爷?”
玉婷没好气地说:“汉奸和鬼子!”
钱串子又问:“大侄女,你二太爷留下啥话没有?”
玉婷忍不住又哭起来,说道:“二太爷,你死的冤呀,你啥话都没留啊!”
钱串子抹着眼泪,劝道:“大侄女,别哭啦,咱们去杀鬼子汉奸,给你二太爷报仇雪恨!”
玉婷又燃起一腔怒火,又去拔枪,想一枪崩了钱串子。
田莉就怕这小姑奶奶沉不住气,拍拍玉婷肩头:“队长,你们还没吃饭吧?”
玉婷点点头:“嗯。”
就这样,田莉又把岔给打过去了。
金柱说:“都忘了,一天没吃了。”
钱树说:“这两个孩子,先吃饭,在哪吃,我去给你们做!”
玉婷不觉得饿,但她要把话说给爹妈,就说:“三爷爷,我很累,回我们家吃。”
“玉婷,回家等着吧,三爷爷做好,就给你们送过去!”钱树转身去准备饭菜。
玉婷拉起白亚芹的手:“妈,咱们回家吧。”
“嗯哪,”白亚芹说,“田莉,走,咱们回家。”
田莉知道玉婷可能有什么话要回家说,她应该回避,就说:“白队长,你们先回去吧,我先呆一会儿再回去。”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白亚芹说,“金柱,咱们走。”
这三个人走后,钱甲兴说:“三弟,你看看日子,把二爷爷发送出去。”
钱串子说:“大哥,你打算二爷爷在家停几天?”
钱甲兴说:“七天。”
钱串子叨叨咕咕掐指一算,然后说道:“今天是阳历4月24号,阴历三月十九,值日神星勾陈,是为凶星,五行大溪水,宜祭祀、安床、入殓、安葬……七天就是30号了,阴历二十五,值日神星天德,是为吉星,五行石榴木,宜祭祀、入殓、安葬、斋蘸、扫舍……我看,一会就搭灵棚,传口棺材,把二爷爷入殓,就阳历30号,也就是阴历二十五出殡。大哥,你看怎么样?”
钱甲兴说:“中!就这么办。”
回到家里,玉婷金柱洗了脸,白亚芹找出衣服让他们换上,这时,钱甲兴和钱甲山进屋了。
白亚芹说:“老五,上炕,炕头热乎。”
钱甲山也不客气,脱鞋就上炕了,然后说道:“大哥,你也上炕!”
钱甲兴也上了炕,哥俩并排坐在炕头。
白亚芹把烟笸箩递到这哥俩面前,放炕上一张桌子,把茶壶和水碗放在桌子上,再倒上水,然后,她坐在炕梢。
玉婷金柱坐在屋地的凳子上。
钱甲兴装袋烟点着,这才问道:“玉婷,说说这几天的情况。”
玉婷说:“这几天我和金柱扮作收猪毛的,金柱装傻子,我们躲过了几次盘查,并没找到我二太爷,于是,我们就想回家看看,看我二太爷回来没有,这样,就在半路,碰到鬼子包围了我二太爷,我们冲破包围圈,救出我二太爷,可是,他却中了枪。等我们甩开鬼子,我二太爷已经不行了。”
钱甲兴说:“你二太爷说没说啥?”
“二太爷没说别的,就说他不行了。”玉婷拿出地图,还有015号猎人的身份证,递给钱甲兴,“爹,这是我二太爷给我们的地图,这个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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