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对白亚芹交代一番,白亚芹就骑着一匹马下山了。
打发走这家里这三口人,钱甲兴坐在炕上,眉头不展,闷着头抽烟。他真不忍心,把打猎的手段,用到自家兄弟身上。不过,责任重大,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期盼能证实钱串子无辜,真不想看到钱串子是叛徒!
钱串子躺在爬犁上闭目深思,虽然他成了舍己救人的英雄,但除夕夜过后,他就觉得人们看他的眼光有点儿不对劲儿。
当初,他还觉得这是大伙对他羡慕和敬仰,可是,四大队被袭击之后,他就感到大伙羡慕和敬仰的眼神里,带着戒备和不信任。有的时候,他一走近,人们有的就闭上嘴不说话了,有的突然打起哈哈,明显是转移了话题。
他两次进城之后,就出了这么两次大事,想不让人怀疑他有问题,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进入城里,他让哑巴猴子在大街小巷绕了几个圈,确定没人跟踪后,这才去了王寡妇家。
这次,他没急着离开,而是先问道:“老王婆子,有没有人到这里打听过我?”
王寡妇说:“没有人打听过你!难道你对别人说过,你在我家住了?”
钱串子说:“知道我会来你这里的,也就以前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现在,我早就不和他们联系了,已经没人知道了。”
王寡妇悲伤地说:“唉,年老色衰,残花败柳,那几个人,都好几年不登门了,就你还有良心,还能看我几趟。”
钱串子说:“今后,要是谁要问起我,你就说我进城办事,就在你家住,没去抽大烟,也没去逛窑子,剩下别的啥也别说!能不能记住?”
王寡妇说:“记住了,我啥也不说。”
“打死也不能说!”
“知道!”
“有没有旧衣服,给我找两件!”
“你能穿吗,补丁摞补丁,还是那死鬼活着时候穿的,破的不像样了!”
“越破越好,给我找出来!”钱串子说着,把他的皮衣皮裤脱掉,狐狸皮帽子也摘下来,换上王寡妇找出来的破棉袄、破棉裤、破鞋、破帽子,扎上腿带子,往怀里揣了些钱,给了王寡妇几块大洋,“你和猴子在家吃饭,我出去办点事儿。”
彩子看距满洲宣布建国还有五天时间,为了稳定当地局势,做好配合活动,一大早,她就拨通水野电话:“喂……水野大尉,我是落合彩子……啊,今天早上,你召集宪兵队开会,把满洲建国时间传达下去,通知警察大队冯大队长、保安团姜团长参加,让他们配合好我们的行动,增加巡逻力量,增派便衣特工,对可疑分子严格审查,这几天,决不能出任何差错……对于建国时间,要严格保密,防止间谍和匪徒趁机闹事……好!”
用过早餐,彩子和工藤刚给几个课长布置完任务,负责安全警卫的松冈由树曹长进来:
“报告组长,渥口少佐求见!”
彩子说:“请进!”
渥口少佐走进办公室,敬个军礼:“落合大佐!工藤大佐!”
彩子说:“渥口大队长,请坐!”
渥口坐到一旁,说道:“我这次指挥失利,愧对天皇陛下!自愿接受惩处!”
别看彩子和工藤没有野战部队职务,但他们有权监督野战部队的军官,如果野战部队军官的行为危害到国家安全和利益,他们也有权处置!
而此次渥口少佐前来,主要是担心这二人把他这次失利汇报上去,使他受到上级处罚。
毕竟渥口少佐并没做什么危害国家安全和利益的事,仅仅是战斗失利,而他们今后还要继续配合,所以,工藤说:“渥口大队长,失利是很正常的,不要耿耿于怀,要拿出帝国军人武士道精神!”
“是的!”渥口说,“我想请教一下,这次战报该怎样写?”
彩子说:“战报我来写,你只要签个字就行!”
渥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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