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张老八说,“田嫂也算一个。”
“啊,张老八!”耿春花睫毛一扬,“搞了半天你是利用我们!”
“哈哈,”张老八笑道,“青梅竹马的老同学,我这是求你。”
“用我了,就是青梅竹马,不用我了,就是耿股长!”
“哈哈,大敌当前,我们俩要团结一致,一同战斗!”
“好吧,”耿春花说,“你说怎么办?”
张老八说:“我已经想过了,你看这样”
“这个办法不错,”耿春花听完,表示赞同,但她问道,“李续财和钱老虎都是你的同志吗?”
“他们两个都不是。”
“我很奇怪,他们不是你的同志,钱老虎为什么要杀杨海洲和杉岛他们?李续财为什么要冒死帮助你们送情报?”
“这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是知道的十分清楚。”张老八将烟头扔在炉子里,“屋子暖和了,炕也快热乎了,累了一天,我们也睡觉吧。”
“我早就困了。”耿春花打个哈欠。
二人离开炉子,张老八又搬起那张八仙桌子往炕中间放,却被耿春花一把拉住了。
张老八以为出了什么情况,低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耿春花说,“别往上拿了。”
“为什么不拿了?”
“你不觉得,这桌子放在我们两个中间,是相当危险的吗。”
“怎么会危险呢?”
“如果有人发现我们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不就露馅了吗。”
“那怎么办?”
“你也到炕头来,挨着我睡,这就不怕别人发现了。”
张老八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就把他的被子,从炕梢拉到炕头,两个褥子挨到一起:“这回行了吧。”
“好,”她说,“上炕吧。”
两个人上了炕,耿春花熄了灯,各自钻进自己的被窝。
紧张了大半宿,张老八也累了,闭上眼睛睡觉。
耿春花推推他:“宝贵,这样还是不行。”
张老八闭着眼睛说:“怎么还不行呢?”
她说:“我们两个算是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样分开被窝,要是被人发现,也要引起怀疑。”
“还怎么办?”
“你到我被窝来,我们两个盖一床被子,就没事了!”
张老八寻思一会儿,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万一真有人发现他们各睡各的被窝,确实让人怀疑!于是,他就起来,把他的被褥叠好,放到炕稍,只留一个枕头,然后,钻进耿春花的被窝。
张宝贵,这个活了二十六年的男人,除了年幼时曾经被母亲抱在怀里,就再也没有如此接近过女性。
偏偏,耿春花还往他的怀里拱,吓得他推了她一下,赶紧翻个身,把脊梁骨朝向她:“睡觉。”
耿春花用一只光滑的手臂搂着他的腰,莺声燕语:“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张老八不是死榆木旮瘩,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欲,面对耿春花这样人见人爱的俊姑娘,平时里他也要想入非非!这样主动送上门来的美女,是个男人,都会乐个半死,可是,他告诫自己,不能越过那道界线。
他说:“老同学,睡觉吧。”
耿春花没有说话,却轻轻哭泣起来。
张老八有点儿凌乱,明知故问:“哭什么。”
“伤心。”耿春花说,“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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