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光棍儿?”
顾升把手揣在袖子里,好生惬意地继续他的晨间散步,一边走一边凉凉地抬眼瞥他,“谁接话就说的谁,不然说狗也成。”
张阳顿时睚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死书生,你竟敢说我是狗!臭书生穷秀才,信不信劳资打得你满地找牙?有种你再说一遍?!”
“谁家狗跑出来了,谁家的谁负责领回去,咬着来上课的孩子们就不好了。”
顾升环视大伙儿一圈,一本正经的询问。
张阳气得牙痒痒,问候了顾升家祖宗十八代,连生儿子没屁眼儿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大伙儿原本还震惊在荣猛跟喜如的事儿上,结果被他俩一搅合,顿时啥心情都没了,纷纷翻了几个大白眼儿后就做自己手里的活儿去了。
顾升选择性无视耳边的犬吠声,假装不经意回头朝那两口子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眼中闪过一抹严峻。
看来,势必得盯紧点儿了。
不过,这话头虽然暂时性被张阳顾升两个冤家给带偏了,但喜如下地被荣猛抱这件事儿却到底是传了出来,连着两三天村里的女人们一有空就会把这事儿拿出来说。
阮喜珠从王大妞那儿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身上被打的伤才总归是好了些,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在听说这事儿后险些没气得吐血。
王大妞就说:“他娘的那臭婆娘,害得老娘被打不说,回去了还被俺爹给收拾了一顿,她自个儿倒是把日子给过好了,早晓得老娘们当初就不该把事儿传出去,先把人弄死再说!”
阮喜珠没说话,坐在床沿边垂眸看着自己的鞋面。
王大妞的恢复能力真是一流,三天前才挨了打,这会儿已经能坐能跳了,阮喜珠不能出去,她就上门来,在村所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她跟阮喜珠的关系。
见她不说话,王大妞便把凳子搬到她边上,拐了拐她,说:“诶我说你咋想的啊,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跟二黄他们到底是咋回事?”
她虽说也私心看不惯阮喜珠平时的样子,但怎么着也是一块长大的。
而且之前她还一直指望着阮喜珠以后要是能嫁个有钱人家,她这当好友的也能顺带沾点儿光。
可现在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别说沾光了,连她也被连累了,要不是念着这么多年的交情打死她也不想再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她不说二黄还好,一说,阮喜珠立马抬起头看她,眼神冷冷的,看得人后背发毛。
王大妞是个不怕的,无奈地抿了抿嘴,“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就说这事儿你打算咋整,明儿个你就得过去,没时间了,难不成你真想跟那种人过一辈子?”
二黄,那是啥人,吃喝嫖赌样样齐活儿,有人还亲眼看到他在镇上逛窑子,跟这种男人,谁跟谁倒霉。
阮喜珠紧抿着嘴,抬起眼皮看她,说:“不然要怎么弄?”
王大妞被她这话噎住,屋里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王大妞便觉着不甘心,说:“不管咋样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是个啥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你会看上二黄跟李老幺那种人?”
显然不能啊。
阮喜珠多高傲的人啊,别说二黄李老幺这种人了,就是那学堂的顾先生,她也未必放在眼里。
样貌好声音好,走到哪儿不是男人把眼珠子往她身上黏?
更何况从小便受陈桂芳跟阮全的影响,阮喜珠打从记事起想的就是以后一定要嫁给一个家里有钱长的又好又疼她的男人。
刚巧那赵权公子就符合她理想中的每一条,如果没有那贱货从中作梗的话,她现在早就是赵家的少夫人了!
“所以这事儿咱还得想个法子,”王大妞说。
阮喜珠看向她,“什么法子?”
这话倒是把王大妞问住了,以前还好说,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拖出来打一顿或者弄死。
这会儿边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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