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子把人护到身后,厉声言辞地道:“阮家的!我看你今天敢乱来!你要真把喜如咋了,你自个儿也别想好过!”
他们信神,神是不允许随随便便害人命的,否则就要遭天打雷劈,而在神明老爷发怒前,他们就必须代替神明老爷把人给惩罚了。
陈桂芳果然脚下一顿,却是又不甘心,冲孙婶子吼道:“老婆娘!老娘管自己的姑娘啥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外人插手了?!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
孙婶子脸色一青,“你”
喜如拉着孙婶子的手,“婶子你别管我了,你跟赵大姐她们走吧,我”
站在赵大姐边上的刘家媳妇双手叉腰,指着陈桂芳骂:“陈桂芳!我劝你别太过,大伙儿都是一个地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到时候整得下不来!”
赵大姐就说:“你跟她说这些做啥,可怜喜如这孩子白给阮喜珠说情了,也难怪好端端一姑娘长成那样,就陈桂芳这种人教得出来人才怪了。”
陈桂芳气得吹胡子瞪眼,红着一双眼指着这四人道:“你你们,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说罢,人已经朝这头冲了过来。
喜如装作一脸害怕得后退,便见得冲过来的陈桂芳跟那三人扭打在了一起,扯头发的扯头发,撕衣裳的撕衣裳,抓脸的抓脸,好不热闹。
喜如站在一边,喊着:“别打了,娘,孙婶子,你们别打了!”
然实则,喜如想喊的却是:继续,继续打,最好是把村里的人都给引过来。
估计要是有人这会子晓得她是咋想的的话会说她心肠坏,人孙婶子和赵大姐她们明明是向着她说话的,结果她却还把这几人给搅和在一起去了。
呵,随意了,别人要咋想都不关她的事。
要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村里的这些女人们哪个不是嚷嚷得厉害的,一个个叫着喊着,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直接扒了她的衣裳,甚至连一件小衣裳都不给她留。
她永远忘不了这些女人把手伸到她身上的样子,永远忘不了她们当着男人们的面说她的那些下流话。
孙婶子,赵大姐,刘家媳妇儿,包括其他的所有人,那个时候没有一个是帮着她说话的。
为什么?
因为她长得丑,还偷了汉子,阮喜珠能带到小屋子去检查她就不能。
想到这,喜如的眼里真的泛了泪,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恨,满心的恨!
“你们这是在做啥?!”一道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喜如抬头一看,两三个汉子扛着锄头正往这边走,其中就有赵大姐的汉子刘明德,孙婶子的老汉子王天。
喜如一看到他们,下嘴唇就被咬掉了一块皮,嘴里甜腥甜腥的。
当时,刘明德跟其他几个汉子一起看着她笑,嘴里说着那些下流话,甚至不顾场合上手,还说什么“这丑货虽说脸是不能看,但这身上的肉好像挺细的,感觉还不错”这样的话。
其他人就笑啊,包括她老子阮全,她娘陈桂芳。
这些事,她怎么可能忘,怎么忘得了,这些天她连做梦都梦到了,怎么忘得了!
喜如没再说话,看着刘明德跟王天他们把闹得厉害得几个女人给拉开,骂骂咧咧地各回各家,她也在陈桂芳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之前带阿三走了。
荣猛从山上回来时已经快天黑了,看到的便是喜如跟阿三两人呆坐在坝子里的情形,阿三就不说了,他家阿如自从来了这个家后这还是头一次这样。
听到动静喜如回过神来,走到他面前把他手里的家伙什接过来,顺嘴说:“回来了,锅里烧好热水了,去洗洗吧。”
说完,人已经转身去放东西了。
荣猛没动,视线跟着她到牛圈,又见她出来。
喜如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在心里暗叹一声准备去厨房。
她其实好想把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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