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     送寒衣，     烧成灰，     乐嘻嘻。     寒衣节这天，家家户户都会给祖宗送寒衣。     天气转冷，活人添衣，阴魂也不能冻着。     烧寒衣是在晚上。     筋斗云快餐店在早上开业。     按照骷髅的吩咐，     阳九只在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     这就算是完成了开业，     连礼炮都没有放。     对街的陈小白，站在门口，迎来送往，非常欢乐。     空闲下来，他还会给王蝶送个飞吻。     王蝶的眼睛很像聂小倩，甚至比聂小倩的眼睛还要美。     只要看着王蝶的眼睛就能陈小白硬上一整天。     “妈呀。”     一个顾客尖叫着从店里奔出来。     王蝶站在门口，脸黑如炭，转身进店。     天花板上，     四周的墙壁上，     还有桌椅上，     全都贴着各种高清鬼怪。     有吊死鬼，有淹死鬼，有食毒鬼，有断头鬼     像影视剧里的那些恐怖鬼怪，一个不落，只要肯找，总能找得到。     在点餐台和收银台那里，更是有厉鬼的雕像。     那些雕像做工精致，面目栩栩如生，眼眸里流出的血跟真的一样。     这是快餐店，又不是鬼屋，顾客来吃饭，进门前高高兴兴，进门后直接被吓尿。     对着这些恐怖恶心的玩意儿，谁还能吃得下饭？     尽管阳九再三强调，他们这快餐店是给鬼开的，不是给人，不用管活人的看法。     但王蝶并不相信阳九。     给鬼开饭店应该是阳九的玩笑话。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阳九会把快餐店装修成鬼屋。     早上刚进门，她都差点被吓跪。     李百色开开心心地来上班，一进门发出惨叫，裤裆顿时湿漉漉的，只得回家换裤子。     活人会害怕进店，这就是阳九想要的效果。     骷髅说，     从此以后，筋斗云快餐店昼夜不休，二十四小时营业，一定能赚更多的钱。     这白天赚活人的钱，晚上赚死人的钱，就没有不发财的道理。     阳九跟着骷髅胡闹，就是想让自己的人生再放肆一回。     开业后，进门想吃饭的人，断断续续一直都有。     但他们无一例外，进店后都被吓得尖叫，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只有神经病才会把饭店装修成这样。     “阳九，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猪脑髓？”     王蝶给自己倒了杯水，其实她很想将这杯水泼到阳九的脸上，让阳九冷静冷静。     “我相信骷髅。”     阳九也在喝水，动作缓慢优雅，像个垂暮的老人。     王蝶想反驳，但想到阳九肯定会让她想想招聘启事里的实景考核，只得作罢。     李百色换条新裤子回来，呆在店里，身子仍然在发抖。     快餐店以前的员工，有两个来到这里，一看店里的装修，直接选择离开。     他们觉得在这样的店里上班，要不了几天就会疯掉。     “今晚咱三一起上夜班，     “但从明天开始，     “李百色夜班，王蝶白班。”阳九放下水杯，做出工作上的安排。     李百色脸色惨白，叫道：“凭啥我夜班啊？”     “我要上夜班。”王蝶也很不满阳九的安排。     她倒想看看，到了晚上，会不会有鬼来这里吃饭。     如果没有，她就会狠狠嘲笑阳九，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那就先对调一下，等我们再招到人，再作进一步的安排。”阳九满足他们各自的需求。     白天呆在这里，都能把李百色吓得尿裤子，到了晚上，还不得把他吓死。     李百色可没那么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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