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个地方说大也不是那么大,可说小吧却又融合了四面八方来的神人仙子们。走街串坊的看似都是普通人,面上真看不出背地里干的是什么营生,说不定手里盘的核桃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青衣堂位于俯安路的尽头,在一个死胡同巷子里,这条巷子里都是老一辈的京城人,做小本生意的,一家旧书屋个首饰摊c还有一个开了很多年,破破烂烂的杂货店,再有就是青衣堂这个药铺了。胡同外就是大名鼎鼎的宴安交易市场,这个口子可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商品是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可谓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着的。
所以这条死胡同巷子反倒有些闹中取静的感觉。平时也没什么外人来,基本上做的都是街里街坊的生意。
药罐里的味道隔着几条街都能闻的到,八爷一行人到达宴安交易市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一路上八爷的车都开出了f1的水平了,苏玉的气息是越来越弱,他们是一点不敢耽搁。幸亏淮周就在京城边上,否则八爷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来了。
胡同巷子里家家都点上了灯,杂货铺外老板支了个凳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老白干,他身旁的收音机里正放着他们没听过的戏文,听到高潮处老板忍不住还跟着一起哼哼,这下更听不出调了。
八爷背着苏玉从他身边过的时候,他只是慵懒的抬了抬眼皮,接着又沉浸到戏曲中了,对方是谁,来干什么,他没有兴趣,这条胡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管什么人,商铺之间从来不问不打听,售出的商品也根不退货,不管你要买什么,只要你足了价钱,老板便什么都不问。
书店的窗子里飘出了饺子味,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他正靠在窗边手里拿着饺子,眼里看着书,从他窗边路过什么人,他不记得也没看清。首饰摊已经收了,推车还放在路边,卖首饰的小姑娘带着钱去隔壁胡同看大戏去了。
宫九沿途看着这些人,江湖里来,江湖里走,谁还没个麻烦?谁又知道哪盏灯下一场夜雨,一场欢愁。
青衣堂的大门开着在,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宫九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青衣堂与她奶奶这一辈还算有交情,但到她这一代几乎无来往了。青衣堂的牌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昏暗的灯下有些字漆都已经看不清了,门上的铁锁绣渍斑斑,仿佛一敲立刻就会断一样,宫九稍稍用了下力,立刻沾的满手铁锈。
陈旧的铁锁带着历史的声音不一会儿引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也不过二十上下,面容清秀,声音优柔,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
“几位找谁?”
“你好,我是东都宫家的宫九,有事特来拜访秦掌柜,不知可方便通报?”
那女子看着宫九,略带一些歉意说道:“实在不巧,秦掌柜昨日去了湘城拜会友人。”
“湘城?”
“是的,十分抱歉。”
八爷向那人示意了一下背上的苏玉,“这个丫头受伤不轻,恐怕只有青衣堂能救,如果秦掌柜不在,那你们另一个管事的掌柜呢?”
那女子看着苏玉,知道八爷并非夸大其词,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先带二位进去,待我向杨掌柜说明一下情况。”
“多谢。”
那女子将二人安排在药铺的等待区便去里面通报了。
宫九安顿好苏玉便对八爷说道,“我听奶奶说过,青衣堂的这个杨掌柜性格古怪,做事手段狠辣,从来不与人讲脸面,道上的人谁都不敢招惹她,这些年若非秦掌柜牵制于她,只怕她早就入了歪门邪道,如今找她救苏玉,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八爷无谓,“怕什么,你又不与她过日子,我们是跟她谈买卖,她一个生意人哪有把顾客往外推的道理。”
“可我就怕咱们被她坑啊。”
八爷呵呵笑了,“你这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以前可不见你这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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