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炎乌率先上前一步,一个小擒拿,将言玉离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冷眼看着言玉离脸上猝不及防的错愕,咧唇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主子真是高见!
他打不得慕流氓,骂不得慕流氓,更伤不得慕流氓,拿这小男宠给主子解解气也是好的!
言玉离突然被人拿住,错愕之后,继而是无可遏抑的恼怒。
竭力后仰着脖颈,他眸光不善地瞪着炎乌,怒道:“你干什么!”
炎乌笑得恶意满满:“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
“我们主子吩咐的,怎么,你有疑议?”
祁楚洵:“……”打一顿跟干一顿,似乎不是同等含义吧?
玄鹰嘶地一声倒吸口凉气:“直接动手就成,废什么话!你个白痴!”
炎乌脸色一僵。
该死的玄鹰,又骂他白痴。
不过,适逢他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了。
懒懒散散地横了玄鹰一眼,炎乌继续朝着言玉离道:“言公子,你就别挣扎了。”
“正所谓父债子偿,慕流氓让主子不痛快,你就得替他受过!
“……!”祁楚洵脸色乌拉拉黑了一大片。
俊眉倏然紧皱成两股麻绳,微抬着下巴冷冷道:“连带着这个不长进的一起打!”
很明显,父债子偿个词,勾起了祁楚洵心中扯淡而十分不美好的一幕。
好像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慕流歌突然跳出来,浅笑盈盈地叫他小爹爹一样。
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欠揍!
一声令下,离炎乌最近的一位影卫直接抬手将他按住,根本没给他留出半点反应的时间。
所以,此时此刻,跟言玉离保持着同款姿势的炎乌不可谓不懵逼。
什么展开?
他刚才还是威风凛凛打算虐人的一方。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完全调了个儿,成为受虐的一方了?
求明示,求明示!
炎乌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
可惜,没人理会他已经崩坏掉的心思。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自取灭亡了。
炎乌真挚忠诚而懵逼的眼神看向祁楚洵。
主子……
有事儿您说话,不能让这世上多一条糊里糊涂的鬼魂呐!
祁楚洵不耐地抬了下手,皱眉冷声:“动手的时候都注意点儿,只打脸!”
“每一下都见青见紫的那种。”
“到最后,至少能独自撑起一家大染坊。”
祁楚洵有意加重了见青见紫和大染坊几个字,个中深意,可见一斑。
言玉离:“……!”
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呢?
炎乌:“……”
抽了抽嘴角,假装自己很淡定。
紧接着,楚王府某处偏僻而幽冷的小院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人声。
或急或缓,或紧或疏,交响成一曲诡异的乐章。
小半个钟头后……
“停!”
祁楚洵百无聊赖地在二人之间扫了几回,目光最终落定在。
确定他脸上的淤青没有个把月消散不了,心头郁结稍散,终于挑眉叫停。
不知那小东西看见这小男宠此番模样会作何感想。
他,莫名有些期待呢……
饶有趣味地弯弯唇角,祁楚洵继续道:“去拿府上最好的伤药给言公子。”
“往后的四五日里,一定好生照顾着,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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