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乌不觉惊悚。
送入洞房!
首领你认真的吗?
相比之下,到底谁用词差到跟被大黑狗咬过啊!
苍鹏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太过歧义了。
清咳一声,不自觉地偏过头去。
跟蠢货待久了,果然也会变蠢的。
等主子醒了,看能不能申请将这货调离帝京,发配极北之地吧。
炎乌并不知晓自己的首领此刻思量着怎么阴他一把。
否则的话,怕是得嚎啕大哭。
尽管如此,也足够他纠结一阵子了。
瞅瞅一起流过汗,一起淌过血,一起掐过架的弟兄,这会儿全都望天装死状。
炎乌一口气直直梗在了心窝窝。
为防止自己气抽过去,索性背过身去,蹲到墙旮旯,拿着根树枝在墙角画圈圈去了。
再看慕流歌这边,公主抱着祁楚洵,一脚踹开房门,噔噔几步奔到床边。
正打算扔死猪一样把人扔下,却在瞥见那抹暗红时变了主意。
轻手轻脚地将祁楚洵放下,生怕力度大了颠疼了他似的。
做完这一切,又忽觉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神烦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慕流歌托着两腮使劲往里怼。
“对这个小妖精这么好,爷八成是疯了!”
“以后可不能再用善良标榜自己了,麻烦!”
慕流歌重重地叹出一口气。
伸手在祁楚洵头顶上方悬空胡乱挥了两下拳头。
她就知道这小妖精不是个省油的灯!
“作成这样,咋没把你的小命作完!”
“还是你仗着自己血多,认为总这么流下去也流不干?”
“也是,女人每个月少说也得流上四五天呢,不也照样没事儿!”
“全当你来了一回大姨夫吧。”
说到这里,慕流歌噗嗤一声,自个儿乐的笑出声。
“要说起你那些手下啊,一个个瞧着都人模狗样挺养眼。”
“可办起事儿来,真够黑心无良的。”
“把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你扔给爷就算了,能不能给送点止血的药品绷带什么的?”
“就这样的,你还养着他们干嘛?”
“等你醒了,干脆一并轰出去得了!”
“爷给你买几个新的送来,保管个顶个的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不说话,爷就当你默认了,银子双倍算!”
嗯,跟慕流音那个钱串子待久了,她也快被耳濡目染成奸商了。
坐地起价什么的,果然很爽。
动动嘴皮子就能有进账,她真是太有才了!
慕流歌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起身到处翻找,看房间里有没有可用的伤药。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阵急过一阵。
慕流歌拧眉走过去。
开门。
四下里瞅了一圈。
并未见到半个人影。
倒是地上多出一个精致的托盘,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放了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棉纱。
不用想,必是楚王府上那帮无良的下属们所为。
慕流歌扯唇冷笑:“看来良心还没有完全坏透!”
“爷就好心帮你们一回!”
不过,该告的黑状,还是一定要告的!
这样想着,慕流歌将托盘端进房中,顺手搁在了一张靠近床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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