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已经买给了将军吗?”
邵云轻声而笑,说道:“可婚礼不是出了岔子了?醉秋以为是婚事上不祥,才闹到今日这般地步的。我给了她银子,让她买通将军府的下人,到时候与你在半路上调换了。送你到乡下去,她坐你的轿子到将军府去,只说是被人劫掠了出府门被塞入轿子中,别的一概不知。”
媚生想了半晌,才问道:“那我何处存身?”
邵云惊道:“到了乡下,你不会回家去吗?”
媚生听完又哭了起来,“我的家人,你不知道的,我纵然回去了,也会被送回来,这事成不的。”
“那赵文博”邵云垂头想着。
“他靠不住的。”媚生哭得越发哀哭起来。
邵云一咬牙,“要不,你藏到我房里?”
媚生止住了眼泪,想了想,说道:“这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万一将军寻起我来”
邵云哂笑,“他寻你做什么?他不过是要个娶名妓的名头罢了,如今人人都以为你已经嫁过去了,他不敢节外生枝的。”
媚生还是觉得不放心,低声问道:“依你说,难道他就罢了不成?”
邵云笑道:“只怕,他还真得罢了。”说完,又低声说道:“就这么商量定了!你先逃到乡下去,之后换个轿子到红豆馆去,我找人替你开了门,悄悄潜入我房中藏起来,咱们再商量。”
媚生点头,如今也只好先依了邵云了。这里刚点完头,却见邵云开始脱衣裳了,不由得奇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邵云也不回答,脱了外面的衣裳,媚生才看见她里头竟然还穿着一身丫头的打扮。邵云一边脱,一边说道:“这是双燕的衣裳,你凑合着穿到喜服之内,轿子上把喜服脱了,晚上再到红豆馆来,就不容易认出你了。”
媚生这才明白过来,连忙也脱了自己的衣裳,换上了邵云贴身穿着的。两个人各自穿戴好了,邵云又帮着媚生穿上了喜服。
两个人这一折腾,就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有丫头进来问邵云留不留下吃饭,却见媚生竟是一身水红色绣鸳鸯的袍褂都换了,忍不住看了邵云一眼,笑道:“还是姑娘有办法,会劝人。”
邵云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姊妹从来最是知心的。”说着话,捏了捏媚生的手,站起身来,笑道:“我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妈妈要说我整日不着家了。”
媚生冲着她一点头,送了她到门口,自己折返了回来。也不哭闹了,老老实实吃了饭,任由丫头们给她打扮了起来。
等到黄昏时分,一顶粉红色的四人抬小轿吹吹打打到了媚香楼,媚生盈盈拜别了老鸨子,扶着喜娘的手上了轿。
老鸨子倒是纳罕,怎么媚生今日柔顺成这般模样,但想着出脱了她也是好事,她不闹腾,更是好上加好,到是喜笑颜开的回了媚香楼。
媚生坐着轿子,心还悬在半空中,不知道何时调换。正想着,突然听见街道上一阵鞭炮声响,迎面竟然又过来一顶轿子,正好跟她的轿子撞在了一起。
媚生心中明白,只怕就是这时候了,连忙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就听见外面已经争吵了起来。
连顶轿子头顶着头放着,谁也不肯让路。
一边说:“这是将军新纳的小星,你们平民人家,该让我们先过。”
另一边说:“我们是三媒六证娶得正妻,你们是纳妾,自然是我们先过。”
两边各不想让,吵闹得十分热闹。
媚生掀起一角轿帘向着外面偷看,只见对面那顶轿子里,突然冲出个一身大红的新娘子。几步就走了过来,掀起自己的轿帘就钻了进来,口中说着,“我倒要看看何人,竟不让路。”
听声音正是醉秋。
醉秋上了媚生的轿子,一时间旁边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喜娘过来要往外拽醉秋,那边轿子外的人一起动起手来,拦着不让掀开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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