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那个废弃的村落,再一次回到刚才驻足的那个旧屋,铁面迅速扎了一个草铺,把田诺凝放在上面。
摸了摸田诺凝的额头,竟然发起烧来,铁面暗觉不好,修道中人一般不生病,更何况像田诺凝这般道行高深的人。
不过好在铁面以前在神火峰上常年在林中行走,对于草药一类的东西倒也识得,稍微喘一口气便反身出了门。
不一会,便带着些许药草和一个清洗干净的旧陶罐回来了,生火煎药修缮房屋,身手灵巧一点也不耽误。
扶起田诺凝来吃了些汤药,田诺凝好了些,不再胡言乱语了,铁面心下稍宽,倚住房门,打坐睡去。
第二天一早,铁面起来,见田诺凝还在昏睡,不过烧倒是退了,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大概不久就会醒来。
铁面一时无事,便自顾自的练功,肚子饿了就去绥阳城内买些酒食带回来,自斟自饮,等着田诺凝醒来。
夜幕降临了,一碗清酒,几碟小菜,铁面望着窗外的夜色怔怔的出神。
“嗯?”田诺凝动了动身子,幽幽的醒来。
“你醒了?”铁面关怀的问道。
双眸还有些朦胧,田诺凝素手扶住额头,“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天一夜吧,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身子好多了。”铁面难得的咧了咧嘴,僵硬的笑了笑。
田诺凝站起身,轻轻的走了几步,见得铁面桌上的清酒,问道,“酒多伤身,不知你们为何还要喝?”
“是啊,不过这酒,喝多了会醉,醉了,有些事就记不得了。”铁面静静的说道。
“是吗?”田诺凝走上前去,平生第一次举起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铁面的眼角抽动了几下,不过这几日田诺凝出人意料的事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了。
突然田诺凝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抖动了几下,铁面赶紧站起身来,扶住了她。
神色稍缓,田诺凝静静的看了铁面一眼,挣开了铁面的扶持,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你大概想听个故事吧。”一碗酒下肚,田诺凝脸颊红晕,眼神飘忽的撒向远方。
美得绝艳!
铁面低下头去。
“这村名叫封门村,二十几年前,我便是在这里出生的。”田诺凝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在我十七岁那年,久旱不雨,父亲偶然得到了一件重宝,据说与这旱情有关,不想竟引来贼人的惦念,后来村中来了两个黑衣人,包括我父母在内,所有的人都被杀了。”
“杀我父母的人,想必你也猜到了,便是昨日的那对夫妇,十年来,我暗中一直寻找这两个人的踪迹,不曾想他竟在绥阳城再度犯案,又不曾想缉捕文书竟又被你随手抽到。”
“躲在床下的我逃过一劫,这二人走后,我趴在父母的尸体上一直哭,就像”
“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铁面抬起头,看向这名伤怀的女子。
“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后来,幸得祭主的收留,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大概是说累了,田诺凝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走到一根木柱的前方。
“父母在世时,对我是极好的。”田诺凝自言自语道,“每每年关,都要让我站在这木柱之前,在头顶的位置刻一道线,看看比去年长高了多少。”
抚摸着木柱上的十七道横线,田诺凝的目光似乎柔软了些,似乎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
一把冰刀在身后凝成,在自己头顶的位置最后刻上了最后的一根线。
“走吧。”田诺凝静静的说道。
铁面站起身,跟着田诺凝走出门去,不想刚一出门,刺骨的冰蓝法杖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今晚我说过的话,若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便没命了。”田诺凝神态又恢复到了以往,冷若冰霜。
话虽然这么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